月說出十一皇子後,自己竟也失神半天,慢騰騰走出洞穴,隻覺得腦海一片沉重。大蟒和猩猩寸步不離的跟了出來。
月的淚,晶瑩剔透,散落在地上。
淚,眼淚。大蟒驚愕的看了半天,半天後也回不過神來。
“你,在哭嗎?“大蟒連說話也顫抖起來。
月抹了眼淚,回頭笑,很苦。
大蟒的心,很疼。
猩猩看著兩人,嗷嗷叫了一聲,淒慘不絕於耳。
“哪個靈,是你什麼人?”大蟒問。
“一個朋友。”月說。
“朋友?”僅僅是朋友就讓他留淚?大蟒狐疑的望著猩猩,猩猩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一個生死相連的朋友。”月又補充了一句。
大蟒還是沒有辦法明白。他隻是含糊的恩恩應聲。那一刻,他隻是很清晰的感受到強烈的後悔。他為什麼就呆在洞穴那麼多年呢?以至於自己和外界完全隔離了關係,如今連聽他講話,都那麼力不從心。
離間計,正式上演。
且說西良玉自住進了二皇子的寢宮,整日裝神弄鬼,二皇子對他深信不疑。一接到命令,西良玉就決定馬上執行:離間二皇子和十一皇子的關係。
“不知道,月王為什麼要我離間他們的關係?皇宮裏皇子眾多,為何偏偏是他?”西良玉不明白,他也不需要明白。他習慣信服自己的王,王的指示,西良人從來都是矢誌不移的照做。雖然,他心裏很困惑,一向善良的月為何這次將矛頭指向了自己最親密的弟兄靈?
一切似乎都是天意安排的巧合,西良玉正在迷惑著要如何接近十一皇子的時候,十一皇子主動送上門來。
那天,皇宮裏到處都在議論紛紛,說什麼十一皇子深受皇恩,卻兩手空空而回。不但沒有抓到奴隸,還荒廢了那麼多的人力財力。真是辜負了皇上的厚愛。
而十一皇子,幾乎是踩著人家的評論,踏進了二皇子居住的寢宮。
二皇子臥倒在床上,恣意的有些挑判的笑。
西良玉則站在一旁,奉茶倒水。目光,一刻不離的鎖在靈的身上。
茶水,漸漸溢出來,可是西良玉卻不知道。滾燙的水燙在手心上,他一驚,茶杯就落在地上,粉碎。吸引了十一皇子和二皇子兩人的目光。
“是你?”靈認出他來了。“當日在城門,二皇兄你不是要…”接下來的話,大概就是想問他為什麼出爾反爾,沒有斬殺這個大膽的刁民,還給他如此優厚的待遇。
二皇子忙不迭解釋道;“十一皇弟說得是,他隻是口毒而已,不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所以我就原諒了他,看他四處漂泊,便一時起了善念,流下了他。”
“哦,原來如此。”靈假做大悟狀。心裏卻對二皇子的口是心非另有一翻感悟。
“對了,十一皇弟從來不踏入我風波院半步,今日怎麼忽然想起來造訪寒居?”為防止十一皇子起疑心,二皇子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靈心裏明白,這個月玉非普通常人,起碼,他知道一些他們都在費勁周折去尋找的事。表麵敷衍的笑道;“我來,還真的有事。”
語畢目光想西良玉瞄去。
“什麼事/”二皇子警惕的問。
“倚月宮很久無人居住,聽說二皇兄近些日子一直在忙碌著收拾倚月宮,靈兒前來跟二皇兄道聲謝。”
“哦,這事?”二皇子心一驚,自己在倚月宮尋找五行之礙,卻沒有想到被十一皇子誤會成一翻好意了。於是笑著道:“母後的事,身為兒臣的人,深感遺憾。但是畢竟是母子一場,為她做點什麼,心裏也塌實。”
“那,二皇兄休息吧。我先去了。”靈告辭了二皇子,人走出門檻時最後再打量了一眼西良玉。這個人,他來頭不小。靈深有感觸。
而西良玉,慧黠的接住靈的目光,目光火辣大膽。令靈對他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一種毛骨悚然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