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奴隸霸主2(2 / 3)

月忽然想起,那天父皇對他說,他不是他的兒子。母後征服西良後,帶回來的兒子不是他的血脈。那麼, 他到底是誰的兒子?

剛剛老奴隸說西良皇上對母後一往情深,該不會,他是他們的結晶吧?

西良皇上,他身體不由自主一冷。他驟然想起他好心的將他安排在倚月宮;還想起,他和他在後花園溫存的畫麵。如果他是他父皇,那麼他怎麼可以輕易接受他的誘惑呢?

不會的。月搖頭。他不是我父親。

可是,腦海裏又想起西良最後一次從暗室逃出來後給他留的書信,字字充滿對他的關愛。這 ,又該如何解釋?

一點點,一滴滴,糾纏著月心裏翻騰。

“對了,主人,你來這裏這麼久了,總得告訴我們怎麼稱呼你吧?”老奴隸突然轉移話題,月沉疑一瞬,以前自己叫一枝梅,是因為自己忘不了倚月宮的梅花,說到底,是忘不了那裏留下的歡娛。如今,自己已經被排斥在宮廷之外,不必再留戀著過去。抬頭望望這群摯熱的打望著他的奴隸,他們,給了他第二次第三次生命,遂淺笑道:“既然我等是西良的後人,以後大家叫我西良月吧!”

老奴隸一怔:“西良月?”臉上閃現過一抹若有若無的驚奇。但是很快,他就笑起來;“好名字。”

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孩子走過來,手裏捧著一小竄葡萄,歡天喜地來到月身旁,振振有辭道;“請月皇笑納。”

眾人被他真實的表演逗的捧腹大笑,卻又都被感染得淚眼潸然。

月抬頭,卻看見這秀氣的孩子,額頭上一朵璀璨的梅花標記。

“他是…?”月問。梅花在額頭上的人,一等奴隸,乃西良的正室血脈,也就是說他們的身份多是王侯將相。

眾人聽他這麼一問,瞬間啞然無聲。老奴隸看看他的同伴,又看看月,道:“他就是西良太子西良峻的兒子西良玉。長這麼大了,你自然認不得他了?”

孩子很動容的站在月麵前,哽咽道;“他們說,你是我的父親。”

月手上的葡萄啪一聲摔在地上 ,瞬間,果汁水就濕了地麵。

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叫他父親?月想著自己虛歲不過二十,怎麼有資格當人家的父親?可是看見眾人都那麼真誠的望著他,不認令他們掃興,道;“我被人用百花毒酒泡過全身,不但連筋脈腐蝕,連這腦子也一同腐蝕了。記不住以前的事了。”

“百花毒酒?”老奴隸驚訝的叫出來:“你竟喝了百花毒酒還活在現在?”

審視著月,他一身肌膚突兀不平,很明顯有潰爛的 痕跡。

“你還真是奇跡,我聽說那百花酒,是用百種罕見的情花製作而成,服毒過此酒的人,就再也不能動情,否則…”

“哈哈,你看我現在,即使 想動一下情素,可能嗎?”月指著自己醜陋無比的 臉龐問。

奴隸們都被他堅強的語言感到了,附和他笑起來 。

這樣的快樂,對於奴隸而言,很真實,但是卻很稀少。更多的是血和淚。

繼權宇犬不幸後,這樣的災難,又意外的降臨。

這次,他們仿佛很急似的,隨意拉了幾個奴隸便趕往大理寺。著其中,就包括那個可愛的孩子 西良玉。

月的第一反映就是阻止災難的降臨,可是他剛剛激動的從座位上立起來時,老奴隸腳一勾,他又坐了回去。

老奴隸狠狠的瞪他一眼,嫌他不夠隱忍。月哀怨的坐回去,眼巴巴的望著西良玉等人被拉走。

“要學會忍辱負重。”老奴隸隻說了一句。

月驟然想起,自己不就是因為聽了父皇說自己不齒的身世後,一時居喪,連起碼的防範之洗都在去北國的餓路上消失了,所以才被那人順利得逞陰謀,而導致自己如今 悲慘的下場。

他原來以外,他已經學會了隱忍,如今看來,他還不及這老奴。

“隻有會忍,才會被埋沒;隻有被埋沒,才會活下來;隻有活 下來,才有希望。”老奴隸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幸虧月不笨,他不但聽懂了這話,還聽明白了其中的弦外之音。

看看紮堆的奴隸,愈沉默寡言的,愈傷殘的,愈衰性的, 就一定是最會忍耐的人,也就老奴隸口中的強者。

經過月幾日來的琢磨,他終於領悟了這個所謂的奴隸群。

並不是像他之前看到的這樣,他們有嚴厲的等級,領導者,平民之間的區別,月原來沒有發現,以為這裏一盤散沙,事實卻剛好相反,他們有號召隨時起義的力量,如果他們願意。

有一個刀疤臉,年約而立,從來不說話。但是白天幹髒活累活的時候,他都默不作聲的做著最苦最累的活。而其他奴隸,也都欺負他,一點不憐惜他,所以連工頭都認識他了。叫他懦夫。有一次,月聽見工頭們幾個在攪舌根,一人指著刀疤道:“像他這樣的懦夫,對我 朝廷應該沒有威脅吧。”

“你看他力氣如牛,他若是想到反抗,他們西良人怎麼會淪落到這步 田地?”另一人大有惋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