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賤命的月,命大著呢。“月嘲諷道。
“哼,看看你,全身發青,筋脈突起,相信不到一刻鍾,你就會因為筋脈暴烈而武功盡毀。屆時,貴命不保,隨你母後一起上西天吧?哈哈!”
“我死之前,總得拉個墊背的吧。”月冷冷道。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話音剛落,呼寒耶合攏雙掌一擊,瞬間火花四賤。月驚異的看著他,這武功套路,竟和自己如出一轍。
他出火,月自然使冰,冰火兩團真氣在空中相遇,瞬間化為無形。
“臭小子,工夫學得不奈嘛。”呼寒耶忽然扯斷自己一根頭發,一尺來長,像利器一樣對準月的命脈襲擊邇來。到達月的身體時,這一尺來長的頭發碎裂成數不清的段落,一一向月的命脈發出攻擊。
月駭然失色,這招,不就是他的看家本領嗎?還好,閑暇之時,他把著招練得是爐火純青了。你用頭發當利器,我用空氣做飛鏢,看誰更上一籌?
月揮動手指,在空氣中一抓,五條火龍顯現出來。勇猛無比。再一揚,火龍向那呼寒耶飛去,抵達他身體時,火龍也碎成千萬,一一攻向他的命脈。
可惜,我受傷太深,嚴重影響了我的發攻力,不然,這火龍定可置他於無還擊之力的境界。
呼寒耶向後哦跳一大步,退開火龍,火龍卻像磁鐵一樣緊緊的跟著他跑。就在他應付火龍的短暫時刻,月自知自己久不能戰,抱起地上才奄奄一息的心涵,就奪門而逃。
跑了很久,覺得後麵沒有人追蹤時,月放下了心涵。而自己,也實在是酸軟無力,忌刻便要倒下似的。
“月太子…”心涵虛弱的叫喊道。
“心涵。”月虛弱的回應道。
“太子殿下,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月將頭湊近心喊嘴邊。
“太子,李皇後死得好冤枉,我父親知道她死的真相,將它書寫成信函,藏在倚月宮的….”
心涵望著暈旋的天空,希望月自己能發現她藏在宮中某處的那個秘密。因為,她實在沒有說下去的力氣了。
“心涵。“倒在月臂彎的女孩,一去不再複返。
而月的背後,赫然出現呼寒耶的身影。月第一次,感到恐懼。這個人,很可怕,月現在不能死,他原來以為自己完成的使命如今看來是一場誤會。但是,這個人,極有可能結束他的使命。
月緩緩回頭,這個人正在笑。笑得很不卑鄙,月自認為自己經曆過許多人,那些人不泛卑鄙之輩,可是和眼前這個人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月太子,我們,又見麵了。“他笑得很溫和,可是目光裏卻透露出很陰森的東西。
月握緊拳頭,聚集身體裏最後一絲孱弱的力氣,準備和他做最後的一播。
“瞧瞧,你撾著拳頭幹嘛,難道,你自信你能勝過我嗎?我想你還不知道吧,你所有的武功,全都是我指點的。”
月一顫,他,這話什麼意思?
他的武功,是他意外進入山崖一個深洞,洞壁上全是天下武學壁畫,他憑借自己天生的慧根,一點一點琢磨出今天的造詣的。而這個在牆壁上畫下天下武學各家的缺陷的人,正是五指。
眼前這個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五指?
“你學了我的武功,卻超出了我的造詣。若不是這些年我另有新意,隻怕我已經亡在自己創造的武學下。你那一招用氣凝為火龍的招數,實在是有夠強的。”
月放開握緊的拳頭,眼前的人,果然是自己素來未曾謀麵的師傅。學他的武功,他覺得不齒。
“我們素未結仇,你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月問。
“這個,是聖意,做臣子的怎麼可以違抗呢?”
臣?月大吃一驚,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可怕。他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自己還不知道他是誰?
他是五指,他是呼寒耶王子,他還會是誰?
宮中,一張張臉浮現在他眼前,可是誰才是這個人,月想不出來。想得痛苦。
“阿黃…”這人呼了一聲,一條大黃狗跑過來。月怔怔的看著這它,簡直不敢相信。這條狗,在12年前,也一樣的出現過,它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斷小環阿姨的脖子。就是這條凶殘的狗。
12年前的追殺,如今又出現了。
月定定的看著他,企圖通過自己的魅惑迷亂他的心誌。趁機用眼神聚集一股真氣銷毀他的雙眼,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在他幾乎以為自己成功的時候,這條大黃狗似乎有靈性似的,汪汪叫了起來。而呼寒耶,瞬間轉移了注意力。
大黃狗嗖一聲撲過來,將月本來就被百毒侵害而孱弱到氣若遊絲的軀體按在地上,鋒利的牙齒刺進月的胸膛,離心髒,隻偏離了那麼一公分。
“阿黃。”他叫住了這條發狂的狗,“退下,讓我來。”
阿黃掃興的咩叫一聲,怏怏退下。而這個不是呼寒耶的人,徑直跨上來,攤開手掌,十指頓時發黑,一股黑氣從指尖溢出,向月的鼻孔飄進去。
月忽然感到全身被萬蟻穿心似的疼,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為了主人,你,必須得死。”他一字一頓堅定有力道。
很很久以前一樣,月想死,可是沒有死的榮譽。母後說過,活著,是唯一的使命。從此,他記住這句話了。雖然生不如死,當時他一直履行著自己的諾言,活著。
“師傅。”月為自己的性命,堵上一次。他曾聽母後說過,世上的人,沒有人不懂感情。他們若不是利欲熏心,若不是權傾蓋天,沒有人,不想做一個幸福的,被愛包攬的人。月和自己賭了一次,他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他賭,麵前這個人還是一個有一丁點良心的人。
呼寒耶一怔,指尖的黑氣漸漸消失,他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他沒有感情,可是一直以來,他渴望自己後繼有人,不然再宏偉的事業,還不是在他老的這一天魂飛湮滅。而麵前這個人,智慧非凡,他在叫他師父?
他動情了,這一生,他唯一一次動了真感情。而就是這次動情,讓他以後自己認為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大錯。
月活了下來。
“我饒你一命,但是你我並無師徒情緣,所以你的武功,我全收回了。”說話間,已經砍斷月的每一根筋脈,月保持著,不要自己暈厥。巨大的痛和屈辱,終究有一天,會一一還回去的。
他錯了,錯在經曆了這麼多,還那麼相信那個根本不是自己父親的皇上。
“打斷你的筋脈,從此你再不能修煉,已成廢人,我放心。”呼寒耶說完走人,而月,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
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命運?
武功盡失的月,一動不能動的躺在那裏。早上,遙遠的天空翻出第一抹魚肚白時,有一群人過來了。
他們不是山上的憔夫,不是隨意過路的百姓,而是一群回皇城的軍隊。
他們騎著一匹匹白馬,向月的方向跑來。
“將軍,那邊好象有個人。”也許是月紅色的喜服太耀眼,很快,就有人踩著樹葉的沙沙聲來找他了。
“將軍,是個奴隸。”撂起月額頭上的亂發,看到那朵璀璨的梅花標記,這個人驚奇的叫了出來。
“奴隸?”將軍來興趣了,親自下馬,走過來。
“模樣還不錯。”大凡是漂亮的女人,多少都有讓人生出惻隱之心的資本。將軍也不例外,見到女兒裝的月,動心了。“可惜是個奴隸。可惜了。”
“將軍,”貼身侍衛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悄聲道;“不妨將他帶回將軍府,我不說你說,沒有人知道。”
將軍心裏正盤算著如何收納這個美人,有人獻計,當然不亦樂乎!
“把她抓起來。進宮再說。”這個貼身侍衛為討主子歡心,決定一手包攬,全部承包到家。
眾隨從也就五花大綁的將不醒人事的月捆起來,推到了馬車上。
在月淪陷的時候,風和靈卻束手無策。他們原來以外,自己跟蹤的馬隊就是他們的月皇兄所在的婚宴樂隊,哪裏知道,趕上上前一打聽,才道是人家一個小小的司樂的千金出嫁。
靈氣得真想掀了這新娘的蓋頭,若不是風阻止,他定要找他們窮理論,憑什麼要和他的皇兄一同出嫁啊?
找不到月,二人好詫異。這路是去北國的,他們快馬加鞭了這麼久,難道還會追不上?他們不知道,月在轎子中就被拐到另一個方向去了。
回到宮個,靈徑直上了金鑾殿。皇上在龍椅上呼呼大睡,好不香甜。靈滿腔怒氣,走到金鑾殿外就開始大喊大嚷。受門的侍衛將他攔截住:“十一阿哥,皇上才打過招呼了,這些日他比較疲憊,不許人打擾。”
“江山社稷,難道也不能打擾他?”靈氣呼呼的問。
“十一阿哥,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你理解。”
“我不能諒解。他堂堂君王,天下事竟比不上他的休憩。這樣的君主,你們盡心的去維護,結果就是殘害了天下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