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黑影落寞的歎了口氣。“真是沒有想,師傅老人家最後收的一個師弟竟將我陷入囹圄。”
白衣少年一怔,若不是彼此身份立場不同,他擁有這個武功蓋世的大師兄也是一件幸運的事。
黑影走到石床前,白衣少年見到床上的躺著的中奶奶男人嚇了一跳,看他容貌,竟和當今聖上完全一樣。
難道…心裏頓時起了一連竄問號。
“他是皇上?”
“錯,他不是。”黑影怒氣衝天的糾正道。
白衣少年淺淺一笑,白色麵紗下的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笑容。
“他,不是皇上,而你,才是皇上。他,是真皇上,不在位;你是假皇上,在位。對嗎?、”白衣少年問。黑影瞪著溜園的眼睛,不可思議,自己處心積慮那麼多年的掩飾,怎麼會被他全然看穿?
白衣少年篤定自己的揣測是正確的,憤怒道:“你殺害了無數東朝子民,你今天的死期到了。”
黑影狂妄大笑:“不見得。”
“你聽。”少年不動聲色,仰頭聽著頭上的蕪雜的腳步聲。
“主人,金鑾殿上有人。”
黑影敵視著白衣少年,奸佞的一邊笑一邊走向牆壁的死角,手放在牆壁上的一塊純黑色按扭上,冷笑:“你以為你們能那麼容易的活捉到我嗎?”
黑子疾步跟上去,欲和主人一起逃脫。
而少年,原地未動。隻是抱著手好笑的問:“你以為你的開關還有用嗎?”
黑影一顫,不信他在開關上動了手腳,狠狠按下去,房間內一點反映都沒有。
“你做了什麼?”
少年坐在大床上,有手親昵的撫摩著皇上毫無血色的臉,一邊回答黑影的問題:“在你們搬出所有力量意圖剿滅所有皇子時,我借用這個絕好的時機查探到念笙丫頭素來神龍見首不挨近尾的秘密。原來,暗室的入口在倚月宮。”
黑影全身如過冰流。麵前的人,看他年紀不大,卻如此狡猾奸詐。
“你是怎麼知道的?”倚月宮的出入口如此保密隱晦,他是怎麼知道的?
少年站起來,輕輕的扯下麵紗,黑影失聲尖叫:“是你,一枝梅?”
一枝梅望著念笙,又轉向黑影,娓娓道來:“我知道這個秘密,全是因為你疏忽大意。我一來到皇宮,你就偏偏要把我安置在倚月宮。說明那是一個對你來說很特別的地方;你親自派的丫頭思心和念笙,都是兩個武功高強的人,想來是要守護倚月宮的什麼秘密;當然,能夠聯想到這些,卻是你那日在金鑾殿無端發功,讓我對你產生了懷疑,真正的皇上是沒有武功的。而你,顯然露出了端倪。於是,我聯合黃奇,導演了這出戲。來了個請君入甕。不知道你還滿意不?”
“你…?”聽到這樣的計謀,黑影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們,一點未曾露出馬腳,他們,不相識的不相識,朋友的朋友,先生與學生,全部連成一跳線,一致對抗他,而他,竟然還不知道他們的力量有如此壯觀。
而此刻,他就想知道一個問題:“你究竟是誰?”
“一枝梅。”
“一枝梅不是你的真名字,沒有人會叫這樣的名字。”黑影辯駁道。
一枝梅的嘴巴忽然一紐,真名,是個遙遠得記不起的名字。
東之月,誰還記得他?他隻是個被以往了很多年的人而已。
“我就叫一枝梅。”他說。額頭上烙印的梅花,讓他一輩子回不到自己的身份裏。東朝,是不可能要一個背叛自己民族的太子。
“梅小姐,在下麵嗎?”正在這個時候,金鑾殿上傳來李太師的叫聲。
一枝梅望著暗室的穹隆頂,回道;“我立馬就出來。”語畢將石床上的人托起,一手發出巨大的神功,屋頂頓時漏出個洞。一枝梅縱身飛了出來。
隻聽轟隆一聲,金鑾殿在一片炸藥硝煙中夷為平地。
一枝梅放下昏睡的真皇上,回頭感慨的望著黑影和念笙所在的老巢,他們,如果不夠機警,應該已經粉身碎骨了吧。
可是五指的傳人,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死掉。
“梅小姐。”見到一枝梅托了個人上來,太師宰相連忙湊過來。定睛一看,不禁啞口無言。
“是皇上?”最後,還是宰相問了出來。
一枝梅看著他們,答道:“他才是真正的皇上,先前在位的是假皇上。”
說完就向濃煙滾滾的暗室撲去,欲看一下暗室裏的人到底怎樣了。
隻聽到,轟隆一聲,廢墟裏衝出一巨大的黑影,帶著濃重的煙塵。
“哈哈…”
“小心,他沒有死。”一枝梅將眾人攬在後麵,而自己充當先鋒站在黑影的麵前。
黑影落在地上,黑色的袍子已經有些破爛,臉上的黑色麵紗也已經不見了。現在,一枝梅看著他麵前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死,他反而有些欣慰。
這個人的眉目令一枝梅有些吃驚,他雖然上了一些年紀,但是他的眉目清冷,鼻子高挺,深邃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種令一枝梅興奮的感覺。而且,他的額頭上,竟然也有一朵梅花印記。
這個人,竟然也能用邪來形容。
兩個人定定的看著對方,然後幾乎同時飛天而起。一枝梅有意將他帶走,鼓意向遠處飛,愈飛愈遠,當眾人望不見他們後,他們已經站在了倚月宮的梅花林。
“你走吧!”一枝梅故意放走他,是因為,他知道他是奴隸,他所做的事隻是為了讓那些可憐的奴隸們過上平等的生活而已。他無法對這樣的人有嫉恨。
“我知道你是誰,”黑影說,臉在扭曲。
一枝梅錯愕了一下。
“你是這裏曾經的主人…”
一枝梅大氣不敢揣。
“東之月。”
一枝梅最後隻能驚訝。好不容易恢複了鎮定,一枝梅反問道:“我也知道你是誰?”
那人馬上皺起了眉頭。
“你是西良皇上。”那人立馬後退了大步。
他憑他與李餌儂相似的容貌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憑他與西良峻的容貌猜出了他的身份,
兩個人僵持在那裏。
“論武功,我不輸你,論智謀,我不敵你。論朋友和幫手,我的更不如你,所以我輸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隨便。但是請你別把我交給東朝皇廷,我有我的尊嚴,不希望死得跟一條狗一樣。”
“一旦真正的皇上恢複了身份,你再想興風作浪也不可能,你走吧。”
西良皇上一楞:“東之月,看那邊。”
月皺起眉頭,沒有想到他在這個時候使詐,受騙了情不自禁的向後看,就在那一刹那,黑影上前,在他後腦勺上一擊,他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倚月宮的大床上,渾身剛勁十足,一枝梅詫異的擊了一拳在桌子上,天,拳頭的力量勇猛無比,而桌子相安無事,倒是桌子下的地麵,裂開一條巨大的縫隙來。
這一招,一隻梅曾經看到西良皇上使用過,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將這麼受益的拳法傳給了他。
桌子上,一封信,一枝梅拿過來,拆開一看,又一次驚訝。
信上說:
“月
離開宮廷,這裏不是你的歸宿。吾將全部心力傳授於你,希望你縫凶化吉。西良上。”
西良,又使西良。月覺得命運還真是奇怪,自己是堂堂東朝的太子,按理說西良人應該斬盡殺絕上午對象,可是為什麼他們不但沒有殺自己,還屢次救了自己,他們對自己,是否都沒有歹意,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