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太子歸來(2 / 3)

東之克訕笑著走進來。見到一枝梅和風,擅自的擠攏過去,離一枝梅隻有一公分時,他說話了:“梅小姐,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是武林中的高手。”

一枝梅蔑了他一眼,冷笑:“下一個死亡的對象,指不定就是你東之克。”

好毒辣的詛咒!

風不禁皺起眉頭,大家都是兄弟,何苦這麼仇視對方?

在一枝梅話音剛落時,東之克的巴掌就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臉上。

“找死。你。”

一枝梅將嘴角的血跡擦幹,風立在一邊幹著急。

“除了欺負女人外,你可還會什麼?”一枝梅鄙夷的問,言下之意,是嘲諷他身為太子卻隻重視淫蕩之事,根本不關懷百姓的生活與否。

偏偏東之克生平最討厭有人批評他,更何況是自己素來嫉恨的女人,他就更加來氣了。

“你殺了將軍府的人,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嗎?”

一枝梅並無畏懼,勇敢的收聽著他的下文。

“和你的丫頭思心一樣,被人羞辱,然後被淩遲處死。哈哈…”東之克笑得陰冷,仿佛一枝梅對他的羞辱,皆在刑場上可以結束一般。

風聽著皇兄的話,心裏一陣一陣發冷。他是不知道麵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兄弟,他若是知道了,還會舍得這麼折磨自己的兄弟嗎?

皇子之間,有太多的不滿,太多的不公平,可是畢竟有一半相同的血脈,始終是使不了狠心,隻是養一下嘴巴,呈一時口強而已。

“皇兄,何必對梅小姐出言不遜呢?”風為難的為一枝梅講話。

東之克瞪他一眼:“怎麼,起色心了?這麼快就忘記了自己的祖宗?幫起外人來了?”

一枝梅嗤笑一聲。東之皇朝有他這樣的太子,她為此惋惜。

對他,她也不能有半點的客氣。因為,她管不了自己的心。她有一顆為天下人請命的心。

“我怎麼死,不勞太子費心。太子還是想一下,怎麼安排自己的後事吧。傳言皇陵墓裏已經豎起太子的墓碑,還希望你多保重。”一枝梅反諷道。

風急得跺腳,一邊是他的名副其實的大皇兄,一邊是他有口難證的九皇兄。兩個人,見麵吵架,彼此挖苦,彼此打擊,這要傳將出去,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哼,一枝梅,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太子氣勢衝衝道。

“我看活膩餓人是你。”

兩個人爭風相對,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麵紅赤耳。

風實在看不下去了,情急之下,衝口而出:“皇朝出了你們這樣的臣子,實在是我朝不幸。”

太子驚愕的瞪著他,一枝梅詫異的盯著他。風慌忙糾正了自己的錯誤:“東朝有你們這樣的子民,官非官,民非民,遲早會毀在你們的手上。”

一枝梅激賞的看著風,他的十皇弟,果然還是那個心係天下的好男兒。

風沒有向導自己竟然有勇氣批評兩個皇兄,紅著臉唉聲歎氣。

太子也難得慚愧的低下頭。

剛二十出頭的男兒,難免血氣方剛。但是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也是太子最大的優點。

一枝梅從太子的態度裏看到,他並不是他所認識的東之克。先前,他一直給他留下壞印象,諸如嫉恨,愛算計,卻從來沒有看到像今天這樣的東之克,他還有一份未泯滅的人性。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許是被風罵了不是滋味,東之克選擇了逃跑,不過人剛剛走到牢房的門口,又陰鷺的轉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一枝梅:“如果,我查出來你是製造血案的人,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語氣鏗然堅定,風不禁連續打了幾個戰抖。

在顫抖中將目光移到一枝梅臉上,她笑庵如花,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你,不害怕嗎?太子可是說到做到的人。”風提醒他。

“這一點,我比你更加確定。”他當然記得,那個被他攆出倚月宮的人,采用了什麼殘忍的手段報複他。

東之克,比很多人都心胸狹窄。

“你到底殺了人沒有?”風狐疑的望著他,他淡定的神態仿佛置若外人。

“我殺人與否,不由自己決定。我有罪與否,也由不得自己決定。宮廷,自古以來就是栽贓嫁禍的地方,你說是嗎?”

風寧起眉頭,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在他眼裏,這殺沒有殺人,天知道地知道心知道。何必說那麼多哲理出來呢?

“你終究還是單純得很。”一枝梅感慨,不知道該為你他高興還是擔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隻要簡明扼要的回答我,這陳將軍一家,可是你殺海的?”

一枝梅麵對風質問,覺得相當好笑。他的質問,沒有分量,沒有威嚴。

“如果我是殺人凶手,你會這麼和氣的質問我?”一枝梅斷定,風不會熱呢他是殺人凶手。

但是他錯了,他是不是殺人凶手,風都會選擇一如既往的嗬護他。

“你以為我關心你是因為你可能是冤枉的嗎?你以為我對你好是在同情你嗎?”風有點生氣。

他怎麼那麼不開竅,他關心他沒,僅僅是因為他是月,他是他和靈思念的月。

一枝梅驚詫的盯著他,他那麼激動,為什麼?

“人,不是我殺的。”一枝梅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風真誠的臉龐下不得不違心的說出真話。

風唏噓了口氣,輕鬆了下來。

“為什麼要選擇相信我?”一枝梅認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很薄弱的。

風瞟了他一眼,道:“太尉府邸出事那天,我和靈湊巧也在太尉府,被瀟尚書當成殺人凶手給抓了回來。我想,你說不定也是湊巧在場罷了,凶手事先作案,我等爾後趕到,恰好撞到節骨眼上,成為血案的最大嫌疑。”

風忽然想起了什麼,狐疑的望著一枝梅:“那麼,瀟尚書是你殺的嗎?”

那天,他借著朦朧的燈光追逐了一個黑衣蒙麵人一段路程,而這個蒙麵人,現在推敲來看,不就是一枝梅嗎?

見風用懷疑的目光的打量著自己,一枝梅苦笑:“直說了吧,到目前為止,我隻殺害過一個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光裏流露出悲憤的火焰。

“誰?”風緊張的問。

“何樂。太子的總管。”一枝梅毫無隱晦。

“為什麼要殺他?”風不解的問。

“他該殺,”一枝梅輕飄飄的說。他侮辱了她的身子,他還想趁機殘害二皇子。作為一個見義勇為的人,一枝梅容忍不了宮廷裏有這樣的敗類。

“那麼,其他的人,真的都不是你殺的?”風再問了一次。

“我想,我沒有動機殺害他們。“一枝梅說。

風全全信任了他。

“我相信你。”風說。

一枝梅感激的盯著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會想辦法企求父皇重新審理此案,讓你盡早洗脫冤屈。”

“父皇?”一枝梅聽見風那麼親切的叫他,心理百般不是滋味。

風一下子恍悟過來,他一定是有親認不得,所以在心裏難受。

“你的父皇,你了解他嗎?”一枝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