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將一枝梅帶回了皇宮,公然宣稱她就是謀害陳將軍的凶手。說什麼他親眼目睹她在現場,又說什麼她自己並沒有否認殺人的話。就這樣,一枝梅生生被定了死罪。刑期之日不遠,等大理走一下過場,在文件上寫上她確實是謀害將軍的凶手就可。到那天,她將像很多殺人凶手一樣,被砍在斷頭台上。
不過,被砍之前,免不了進大獄。
獄裏的一枝梅,沒有大喊大叫,沒有叫天不公,相反,她表現出初期的冷靜。因為分身不明,來探獄的親人一個沒有,到是十皇子風,一聽說一枝梅殺了將軍的事實後,心裏咯噔了一下,萬千複雜思緒一齊湧上心頭。在一枝梅進獄的第二天,風就來到監獄探視她。
散亂的黑發隨意的飄灑在瘦削的肩膀上,光潔的額頭上依然被一縷濃墨的黑發遮掩。下巴愈發的尖挺,美人的五官更加輪廓分明。風看著她,不禁悲憫心起。
“人,真的是你殺的嗎?”風問,不太相信。
“我不否認。”一枝梅頷首而笑。
風沒有想到自己那麼相信她的清白,她倒好,大言不慚的應承下來。一想到自己的心涵下落未明,全都是因為著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引起,一股怒火升騰起來。
“你殺了心涵?”風跳起來,抓住一枝梅的肩膀吼道。
“我沒有。”一枝梅淡淡的說。
風霍地怔住,他該不該相信她的話呢?
“陳府裏到處找不到陳小姐的屍骸,想必她已經幸免一難。“一枝梅補充道。
風抓緊她的手慢慢送開:“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去的時候兩位老人已經死亡。恰巧二皇子在那個時候闖進來,誤以為我殺了人。”一枝梅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對他那麼坦白。
“我的話你信嗎?”
風徹底放開抓住她的手。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中。
“也許,我該信你。”最後,他無條件選擇信任她。
他依稀記得,尚書血案出現那天,他見過那個殺人的凶手。他戴著黑色的絲巾對他說…那一翻話,他記憶猶新。他如果沒有猜錯,製造將軍府血案的人也是他,也是那個令他魂牽夢饒的月。
而麵前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是他的月兄呢?所以,他當然不是殺人凶手。
風落魄的轉身,離去。
“風,”一枝梅叫他,他停止了腳步。總覺得她這麼叫他很奇怪。待恍悟過來後,才明白她今天沒有叫她十阿哥,而是叫他風。這樣親昵的稱呼,似乎隻有在很多年前才能聽見。
“小心。”一枝梅囑咐他。
他對她禮貌的笑,然後大踏步離開了監獄。
回到風雨樓,碧兒已經恭候在門外。
見風回來,驚惶下跪:“十阿哥!”
“怎麼了?憑直覺,它們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稟告他,所以才如此破例的行禮。
“十阿哥,不好了…”碧兒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一分,害怕主子責罵她。
“有什麼話起來再說吧。”風攙扶起它們來。
碧兒眼淚巴巴的望著主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昨晚,風雨樓遭到偷襲了,十三公主的寵物不見蹤跡。”
“就這樣?”風漫不經心的問,隻不過一隻寵物,在他眼裏根本不值一提。沒有必要那麼大驚小怪。
“可是,十三公主可是很疼它的啊?”碧兒擔心道。
“別管她,由她鬧去。她額娘不許她一個女孩子養什麼寵物,難道我還助長她的硝煙不成?”
風甩了有句話便大踏步向屋子裏走去。
風雨樓裏遭遇了偷襲,而偷襲者帶走了十三皇妹的寵物,你說,這事蹊蹺不蹊蹺?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風來到自己的寢宮。房間幹淨得一塵不染,東西依然有條不紊的擺放著。獨獨少了那隻樁著十三皇妹的寵物。
“這也叫偷襲?”風怪驚訝的問跟上來的丫頭,
丫頭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站出來局促的說:“昨天晚上,我身真的見到一個黑影人了。她在花叢中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哦?“這回,風有些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