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你這個皇弟還不夠了解。”一枝梅拍著風的肩膀笑道。
風錯會了意思,汗顏的低下頭。
一枝梅奸笑著離去。
一枝梅一走,風和小林子連忙進了靈的房間。兩個人豁然止步,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隻不過那麼一會的時間,一枝梅竟然可以讓靈神采飛揚的下床。
“十皇兄。”靈叫得格外精神抖擻。
“靈,你沒有事吧?”
“會不會是回光返照?”小林子摸著腦袋問自己。
“照你和笨豬頭。”靈走過來,順勢拿起桌子上的折扇狠狠的向小林子敲下去。
“你們倆,把我害摻了。”靈半開玩笑的說。
然後,一溜煙,消失在風的視野裏。
“靈,你去哪裏?”風迷糊的問。靈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倚月宮。
靈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來找一枝梅。
他有一個秘密,被她僥幸知道了。他覺得有必要攤牌和他談一談。
一枝梅蹲在牆角,看見靈,噓了一聲,靈欲叫一聲梅姐姐,被她一製止,也俏聲的跟著蹲在了牆角。
“在看什麼?”靈好奇的低聲問。
“秘密。”一枝梅看著牆角處發呆。
“什麼秘密?”靈更好奇了。
“牆角裏蹦出個人來,你說好奇不?”一枝梅故弄玄虛道。
靈驚詫的看著她,這個玩笑也太冷了吧!
“牆角裏蹦出個人?美人?”靈就差哈哈大笑了。
一枝梅詭秘的看著他,點頭:“你猜對了,還真是個美人。”
見她說得不像玩笑,靈好奇心更甚,嘟著嘴皺著眉求饒:“梅姐姐別賣關子了好不好?”
一枝梅雅笑,將目光挪到他身上:“你,不是也有一個秘密嗎?”
靈驚愕的瞪大眸子,“你怎麼知道的?你會…”
話沒有說完,一枝梅自覺的點頭承認。
“原來你真的會啊?”靈大吃一驚,“莫非梅姐姐是五指老人的傳人?”
“…”一枝梅隻笑不語。
“果真如此。”沒有反對,靈就認定了他的推斷。
“那麼十一皇子呢?深藏工夫而不露,有何居心啊?”一枝梅開玩笑的問。
靈臉紅起來,隻好尷尬的笑。
“既然我們都是有秘密的人,嗬嗬…那麼,我們的秘密就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啊?”一枝梅用肘豪爽的撞了一下靈的肩膀,會意的笑。
靈明白她的意思,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的秘密,那麼,兩個人可以牽製對方,約束對方,以對方的秘密為要挾守護自己的秘密。
回到房內,一枝梅為靈看茶。靈環視了一眼四周,問:“念笙呢?”
一枝梅微微一顫,靈提醒了她,這個丫頭似乎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怪異得很。
“出去遊玩去了吧。”一枝梅說。
靈的臉沉下來,一抹哀色浮現:“自思心出事後,這倚月宮就冷清了不少。思心那丫頭熱心,總對梅姐姐你噓寒問暖。是個難得的好丫頭。”
一枝梅忽又想到思心的傷應該好了吧。不知道她在九如洞住得還習慣不。
“那丫頭好是好,可是對萬事熱心過度,未必是好事。你看,還不是惹禍上身了?”一枝梅顯然不讚成靈的觀點,言語裏透露出對思心的不滿。
“那丫頭,竟然是個奴隸呢!不然也許會長命一些。”靈惋惜道。
一枝梅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迫切的問:“既然是奴隸,為何一直不曾被發現?東朝不是對入宮女子有嚴格的要求嗎?”
靈沉疑了一會,迷糊的猜測道:“思心很小就進宮了。也許是負責檢驗身體的人弄錯了吧!”
“檢查入宮幼女的嬤嬤是哪位?”一枝梅問。
靈狐疑的瞪著她,“為什麼要打聽她?梅姐姐有什麼事嗎?”
“哦,想幫一個故去的朋友尋找親人。”一枝梅漫不經心的說。
“哪個朋友,也是奴隸嗎?”靈閃動著大眼睛問。
一枝梅瞧著頑皮的靈,對他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作風很懊惱。幹脆就一股腦全部倒出來。
“是的,朋友是奴隸,朋友的妹妹也是奴隸。兄妹分離時女孩不到五歲。兄跟母,女孩從父,從此杳無音信。”
“所以,梅姐姐懷疑是思心嗎?”
“沒有證據,隻知道她既然是奴隸,也湊巧和朋友的妹妹一樣是一等奴隸,所以不免多了一份疑心。害怕錯過,有失朋友的托付。”
“哦,原來如此。”靈站起來,拱手道:“梅姐姐放心,我會找人查詢一下思心的來曆。宮內應該有記錄。”
一枝梅站起來,欠身道:“那有勞十一阿哥了!”
“哪裏哪裏。”靈謙虛的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