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一直陷入艱難的難熬中。
官兵,大臣,看眾,甚至連奴隸,都開始被不耐煩衝刺得渾身不安分。
皇上下令要結束這場擺設,大臣們紛紛私語責怪李東元太失策,奴隸們則群起反之,將喧囂哄抬到了高空:“放了我們,放了我們。”
場麵一度失控。每個人的耐性,都被磨得精光。
“太師,我看就解散了吧?”皇上提議道。
其他大臣紛紛點頭附和。
惟獨李東元,秉持自己的原則不放:“皇上,你若現在解散了他們,那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凶手一日不抓,這摻無人道的血案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消失?”
原先不耐煩的大臣們聽太師這麼一說,又覺得十分有理。於是如牆頭草一樣也跟著點頭。
皇上無奈,道:“既然太師這麼說,朕就姑且再等等吧?”
“謝皇上。”李東元年邁的身盡職的彎了九十度。
“哎,這凶手一日不出,我們寢食難安拉1”一個大臣錘足頓胸道。
皇上祥裝沒有聽見,自己轉回頭看現場情況去了。
所有的人都覺得,皇上對抓這個惡魔凶手的事不是那麼用心。
“哈哈…”忽然,宰相大人朗朗笑聲不絕於耳。徑直鑽進每個人耳裏。
“宰相大人為何發笑?”李東元問。
“李大人想釣魚,可是這魚餌不誘人,叫魚怎麼上鉤啊?”宰相大人摸棱兩可的說。
李東元一皺,問:“那宰相大人有何高招?”
“何不來場真正的殺戮,讓漏網之魚坐立不安。讓真正的‘梅花恨’恨得牙癢癢。我不信他就不現身!”
李東元始終覺得太師的辦法太過殘酷,不敢點頭認可。倒是其他大臣,紛紛勸解他:“宰相大人說得有理。這梅花恨見我們不動真格的,隻怕藏某一處不現身。隻有我們真正開始屠殺他的族人,他才會舍身相救。”
“宰相大人的方法不失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但是老夫終究覺得太過於無人性…”李東元勸解道。
“李大人可不要忘記了,這個梅花恨殺人凶殘,我們若是對這些人客氣,那他能否對我朝的官員講講手下留情呢?”宰相憤恨的反駁道。
幾個大臣,站在皇帝身旁議論紛紛,李東元和宰相的爭吵也一字不漏的傳進皇上的耳畔。皇上轉過來,正對著他們,麵有猶豫之色。宰相見皇上優柔寡斷,甚是不讚成他的意見,又道:“梅花恨殺人,毫無章法可尋。這下個目標指不定會是誰呢?皇上,請你下令,絞殺這些奴隸吧!這是梅花恨唯一現身的手段。”
“宰相之言極是。請皇上不要為了保全這些個卑賤的奴隸而把我朝的官員生死置於一線。”
“皇上,請下令絞殺這些奴隸吧。”
“皇上…”
一時間,看台上的大臣統統匍匐在地上,俯首懇求皇上采納他們的意見。
皇上焦頭爛額毫無主意的看著跪在地下的大臣們,束著手來回在他們麵前踱步。
“皇上,既然大臣們一致認為這些奴隸該被絞殺,您還猶豫什麼呢?”皇後不想皇上陷入彷徨的捆饒中,走過來開解道。
皇上遞給她一個模糊的眼神,繼續踱步。
“皇上,自古開明賢君,都以子民的安全為重。這梅花恨殺人無數,罪惡深重,不把他緝拿歸案,還不知道會死去多少無辜的臣民。難道,你舍得看著他們一個一個莫名其妙的摻死嗎?如今隻不過是死亡幾個微不足道的天敵,前朝的奴隸,皇上難道還認為他們的賤命比我朝子民的重要嗎?”見皇後開解無效,太後移步過來,語重心長的對皇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