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琪還沒有說完,鍾子沐就輕輕地環住了蘇梓琪的脖子,“對不起,梓琪,不管是不是她,都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算了,還不一定是她……”蘇梓琪咬住了嘴唇,提起藍若玫,她也是一時的心痛,她和眼前這個男人也許也隻能再纏綿一時而已。
“你覺得還有其他人可能嗎?”鍾子沐鬆開雙臂,坐直了身體,繼續問道。
“還有一個女人,自然是何清!其實我於何清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不過是工作上一些事情而已,還有我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辦公室的一幕。同時她還嫉妒我有你保護,她不是也曾經覬覦過你嗎?那天在公司,她也親口說過要殺死我!”
蘇梓琪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她對我完全是嫉妒,可是女人一旦嫉妒起來是非常可怕的!出於嫉妒的瘋狂,可能做出任何事情來!”
“我覺得你說到有道理,那你認為還有別人嗎?”鍾子沐看了看手表,還有十分鍾,他約得人就要到了。
“還有一個可能的人,我覺得是藍董事長!”蘇梓琪思量再三說出這個名字,因為她實在不想提起泰國的遭遇,這對她來說是僅次於她自殺而死的另一道深刻傷疤,她不想一揭再揭,可是很多事情,她必須要麵對!
“藍董事長?為什麼?”鍾子沐問道,前兩個女人他倒是也與蘇梓琪持有相同的意見,可是藍董事長卻可以輕鬆的否定。
“因為藍董事長曾經想要脅迫我,可是遭到了我的反對,當時他采用的手段已經是非同尋常,不能排除這一次他沒有采用這樣惡劣的手段來害我!”
蘇梓琪繼續分析道:“藍董事長也不是沒有要除掉我的理由,何清手上的戒指是藍董事長給她的,而這枚藍寶石的戒指很有可能就是藍董事長戴過的!我懷疑,在泰國想要買下我的那個大客戶就是藍董事長!”
“許多證據似乎都能證明那個大客戶就是藍董事長,第一,就是大客戶留下的簽字筆上有凱樂集團的LOGO!而這種高級的簽字筆不是隨便一個和凱樂有關的人就能擁有的,我留意過很多人,包括何清都沒有這樣的簽字筆!”
“第二,就是藍寶石戒指了!第三,當時那個大客戶竟然認識我,知道我叫蘇梓琪!怎麼會那麼巧,這麼多因素都綜合在了一起呢?”蘇梓琪分析著種種可能的因素,但她隱藏了大客戶還認識蔣婉,並在蔣婉臨死前見過她的細節。
其實,這也是蘇梓琪最解不開的謎題,也是蘇梓琪這麼長時間以來,雖然懷疑藍董事長,卻沒有任何動作的緣故,因為她想解開的謎題不止這一個,更有關於蔣婉在美國被逼而死的謎!
“當時,我記得,大客戶問了當時在泰國綁架我的人,問我能不能認出他的樣子,仿佛他是對我認出他心有餘悸的。而我現在再次回到瑞城,他一定是害怕我認出他,所以就想殺我滅口!”
蘇梓琪眼裏竟沒有惶恐而是無盡的仇恨,她眼裏的底色被鍾子沐看出,他伸出手,輕輕撫摸過蘇梓琪的臉頰,並輕輕捏住了她的一側耳垂兒,“梓琪,為什麼沒有戴上次的耳環?”
“怕丟掉,所以沒有再戴!”蘇梓琪不解鍾子沐此刻問這個作何想法?
鍾子沐卻是淡然一笑:“怎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什麼?”蘇梓琪越來越聽不懂鍾子沐在說什麼。
鍾子沐抽回手,“梓琪,你的分析不是沒有道理,所以從泰國一回來,我開始著手調查藍董事長了,但是發現他並無可疑!上一次在法國的事情,他已經對我們心有忌諱了,而那次以後,他並沒有輕舉妄動,做出什麼妨礙我們的事情,這次就不太可能是他!”
“而泰國的事件,我已經知道不會是他,因為那個時候,他根本不會出現在泰國!”鍾子沐哼笑一聲,語調中透露出不屑。
“為什麼?”蘇梓琪內心一沉,她一直以為上次的大客戶就是藍董事長,她剛剛要轉而計劃通過藍董事長揭開蔣婉離世之謎,現在鍾子沐卻告訴她那個大客戶不是藍董事長,那她豈不是失去了線索,一切要從頭開始了?
“我昨天才知道一件事情,所以我終止了對藍董事長的調查,因為……”鍾子沐剛要回答,門口卻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