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極度掙紮的朝汐舞,再一次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景色,那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還是雪,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偏偏就是這樣的景色,撫慰了她淩亂的心,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朝汐舞堅定的朝前邁了一步。
朝汐舞剛踏過去,“嘭”的一下她撞到了一堵肉牆上,她吃痛的揉了揉額頭,自言自語道“什麼時候這裏多了一堵牆,我怎麼不知道?”
冰山每年會有很多探險者前來,師傅不喜歡被外人打擾,所以就在他所住的地方,設了一個陣法,外人無論如何都是進不來的,她當年也是在周圍轉了整整兩天,才被師傅給接進去的。
很快朝汐舞就意識到不對了,剛才她撞去的感覺,不像是一堵牆,反而像是一個人的身體,這裏好像就隻有她師傅一個人,嚇得她立馬抬起來了頭,映入眼眸的人,讓她一下子驚恐的愣在了原地。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師傅軒轅神跡,他還是同以前一樣,永遠是一身純白色的長袍,腰間係著一根同樣顏色的腰帶,靴子也是白色的。隻有那一頭青絲,用了一根藍色的絲帶,隨意的係在腦後。
軒轅神跡永遠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他那雙深邃而細長的眼睛,就像一潭平靜的湖水,那麼幹淨而透徹,仿佛可以輕而易舉的看清她的心事,讓她無所遁形。也許是長年呆在冰山的原因,他的膚色非常的白。
就在朝汐舞愣愣的看著軒轅神跡時,軒轅神跡微微眯起了眼睛,好像有點不開心,別人這樣看著他,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就是朝汐舞?”
他那沒有任何情緒,平靜的可怕的聲音,喚回了朝汐舞不知道飄到哪裏的思緒,垂下眼簾回道“嗯,我是朝汐舞。”
軒轅神跡聽到朝汐舞的回答,眼神再一次的打量了一番朝汐舞,他會收朝汐舞做徒弟,就是怕了她的父親,每天都會讓人來問自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來感覺都要煩死了,所以才答應了他。
要是朝火新和朝汐舞知道這個原因,一定會哭笑不得的,哪有人收徒弟,是這個原因。
朝汐舞給軒轅神跡的第一感覺就是滄桑,那種仿佛看破一切的滄桑,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隻有十歲的丫頭身上,怎麼會給他這樣的一種感覺,才會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朝汐舞,心裏的好奇也微微被勾起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讓軒轅神跡好奇的還有這個問題,不是他驕傲,當世出了他的師傅,任何人都不可能走進來。
朝汐舞低下頭,開始思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早知道她就應該和前世一樣,幹脆在外麵轉圈圈好了,等到兩天之後讓軒轅神跡出來接自己。
“我…我亂逛…然後不知怎麼…就進來了。”朝汐舞十分底氣不足的說道。
她胡亂絞著衣服的手,眼神到處亂撇著,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這一舉動讓軒轅神跡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可他也不打算追問到底,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勉強。
軒轅神跡瞅著朝汐舞,一身火紅色的衣服,在這片雪白的世界裏,顯得那麼的突出,那張精致的小臉,也足以看出長大以後的她,絕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也不知道朝火新為什麼送一個嬌滴滴的女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