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悲憤湧出來,尚青隻覺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她伸出手去欲打他,嶽淩風一把抓過她的手,惡狠狠地道:“你還想打我?大膽,來人。”
幾個宮女忙走了進來。”在,皇上。“
嶽淩風牙關緊咬,抓著尚青的手微微顫動著,一陣巨大的疼痛從尚青手婉傳來,她忍著痛,怒視著他,眼角眉梢都是不服輸的屈強,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她的眼神冷漠得讓嶽淩風瞬間感到害怕起來,二人怒目而視,良久,嶽淩風放開了她的手臂,痛苦的低聲對宮女說道:“賞她一串葡萄。”
說完逃一般地倉惶出去了。
嶽淩風走出廂房來,一陣風過,全身竟驚出一身冷汗來,多少次他就差點說出了那二個字,不能,不能再看到她了,不能再去她那裏了,這樣下去還不知會發生什麼,如果哪天他真的控製不住了,說出了那二個字,他怕自己會遺恨終生的,她的性格如此倔強,竟連一句軟話都不會說,每日都跟他頂心頂肺地吵,說出的話每次都直戳他的心房,直把他傷得鮮血淋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如此倔強好勝的女人,如此冷漠無心的女人,既使她做錯了什麼,就算是她想著她的皓天哥,隻要她來求他,跟他說句軟話,他也會原諒她,畢竟他是真心愛她的,可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女人都是這樣無情嗎?
失魂落魄地來到禦書房,命張公公拿過一麵銅鏡來,望著鏡中的自己,淩亂的短頭發散亂地張開著,胡子被剪了大半,參差不齊,帶著怒容悲摧的臉,活脫脫地就像個落魄的鬼,不由哀聲歎氣起來,這可如何是好?現在所有臣子都知道了他沒有了長發和胡子,這傳出去不光是丟了他的臉,更是丟了祖宗的臉,實屬大逆不道。
“皇上,宰相張良求見。”張公公進來稟報道。
嶽淩風一時難堪不已,不見吧,他這頭發不是說長就能長的,躲得了一時也躲不過一年半載,可讓他進來吧!又怕招他笑話,正在為難間,卻見張良已長了進來,行畢君臣之禮,張良遞給了嶽淩風一些奏折道:“皇上,這些都是地方官關於平陰鬧災荒的奏折,請皇上檢閱。”
嶽淩風尷尬地接過奏折,摸了摸頭發道:“恩師,讓您看笑話了。”張良微微一愣,爾後笑了笑,他早已聽他兒張謹講過了皇上和那民女的所有事情,也知道他目前的窘況,便平靜地說道:“皇上,當今天下,自從夏國男人率先剪去長發,胡須以來,己有多個小國仿效,燕京也已漸漸盛行起來,依臣看男人不留長發更顯得幹淨利落,雖說發膚受之於父母,然隻要妥善保管,小心愛護,剪了也無不可,皇上不必為此焦心。”
“恩師的意思是要朕也仿效夏國?”嶽淩風頗為難堪地問道。
“皇上,凡事凡物有其發展的規律,發膚雖說受於父母,但它生長極快,確是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不便利,樹木剪枝修理後還會生長得更好,隻要剪了發後收集保管好,並無不妥,或許對頭發更為有益,仿效也未嚐不可。”張良斟酌著說道。
嶽淩風沒想到連恩師都是如此說,倒真是顯得他迂腐了,隻是要他去仿效夏國,心有不甘,沒想到什麼事情都讓那該死的夏皓天占了先機,處處走在他的前麵,讓他心中越發不是滋味起來,那個女人處處推崇夏國更讓他妒火難平,隻是如今頭發已然剪了,一時半會也長不起來,也隻能效仿夏國了。
想到這兒隻好下了一道聖旨詔告天下,說是男子留短發便於勞作狩獵,天照國男人可自願仿效燕京郡,朝廷不與追究,但必須妥善保管好自己的頭發,死後須帶進棺材,才是對祖宗的尊重。且皇上已帶頭剪發開了先例,以示鼓勵。此道聖旨一下,在天照國引起軒然大波,保守派知道皇上留短發內幕的,對尚青憤恨不已,激進派樂得清奇漸漸仿效,後來感受到了留短發帶給他們的便利,便奔走相告,隻此幾年光景,天照國的男人再也不見留長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