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你呢?”尚青繼續揪著他耳朵不放道。
“我幾時騙過你。”嶽淩風抱著她把她壓在身下,嘻嘻笑道。尚青擔心又引發他的欲望來,便鬆了手,嶽淩風抱著她溫言撫慰了一番,二人溫存了一陣,直到外麵有張公公的聲音傳來,嶽淩風不由笑道:“糟糕,我竟忘了上早朝了,看來真是紅顏禍水呀!”尚青聽了,恨得用腳去踢他,嶽淩風笑嘻嘻地巧妙地躲開了,少時有宮女仆婦過來服伺他們冼簌完畢,用過早點,辭別了趙娘他們,尚青乖乖地跟著嶽淩風回宮了。回宮後尚青一想,她回侯府竟隻呆了一晚而已,還差一天呢,這個好不容易跟嶽淩風要的二日假,就這樣腰斬了,不由哀聲連連,想想煜兒過幾日後就將日日到皇宮國子監來念書了,這樣就能天天見麵了,一時高興起來,也就把這事丟開了。
碧春宮內,李嬤嬤手拿一碗燕窩粥,對正躺在床上的麵色蒼白的程玉嬌,含著淚說道:“嬌兒,你就吃點東西吧,再怎麼說身體要緊啊!”程玉嬌自小深得程遠的寵愛,性情孤傲,清高,從小到大那是有求必應,從沒受過什麼挫折。自那日被嶽淩風明言警告後,又驚又氣,想她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來,一時隻覺鬱氣難解,當晚垂淚到天明,第二日起床後隻覺頭重腳輕,發起燒來,一時病倒在榻上,連續二三日不見好轉,隻是病懨懨的,神情憔悴,李嬤嬤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又無可奈何,隻是不時勸她吃點東西,養好身體要緊。
“嬌兒,奴才也沒想到那個民女竟然如此厲害,勾引得皇上圍著她團團轉。”李嬤嬤恨恨地說道,“想來, 這皇上也是糊塗,當時老爺跟著他東征西戰時,倒沒有什麼,現今天下太平了,想是也不需要老爺了,連著你都冷落了。”說完又歎了口氣道:“嬌兒,這男人嗎,是要哄的,平時你若見到皇上,要多主動親近點,平素瞧著你們就像君臣似的,恭敬有餘,卻親昵不夠,顯得很是生分。”
“娘娘,奴婢聽得禦書房的宮女內侍說皇上這幾日封了那民女的娘做玉夫人,她的弟弟做留燕侯,賜了侯府宅子,這幾日還專門陪著她回娘家了呢。”晚秋在一旁恨恨不忿地說道,“現在整個天照國無人不知,無不不曉皇上對這個民女的寵愛,更有人說皇上當日是為了尋她才去的平定。”
程玉嬌的臉上閃出一絲痛色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皇上平定之行把他們程家給辦了,卻把那個民女給帶進了宮,還給予了無上的榮寵,想想這個民女可真不是一般人,亦不知道是不是她鼓動皇上查辦了程玉笙來,據說當時程玉笙也是看不上了她來著,果然是個妖精,皇上竟然為了她連毒箭都幫她擋了,這樣的女人呆在皇上身邊,必將禍國殃民,對她來說卻如滅頂之災,而她或許永世不得翻身,這輩子都將毀了。
“娘娘,據說皇上已經把祖傳的鳳玉給了那民女。”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向程玉嬌稟道。
這句話一出,不僅程玉嬌連著李嬤嬤都嚇了一跳,李嬤嬤的臉色徒然黑了下來,喝道:“踐婢,休得胡說,你可知道這鳳玉意味著什麼嗎?”
“奴婢沒有胡說,這事連張公公都承認了。”那宮女委屈地道。
程玉嬌“啊”了一聲,花容失色,神情恍惚起來,李嬤嬤忙過來撫著她的背,又接過宮女手中的茶來給她喝了一口,順著她的背,安慰道:“隻不過是一個鳳玉而已,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娘娘不用心急。”
程玉嬌半響後才喘過氣來,恨聲道:“嬤嬤,你可知道那鳳玉是什麼人才能戴的嗎?那是曆代皇帝賜給皇後的唯一信物,全天下隻有皇後一人才能配帶,這是曆代天照國的規矩,如今皇上卻把鳳玉賜給了那民女,很顯然,這是要封她做皇後啊!”
說完後,隻覺胸口睹得慌,一口悶氣出不來,心如刀絞般疼痛,眼前陣陣昏暗襲來。
“李嬤嬤,快,快去請爹爹進宮來,絕不能讓那個妖女當上皇後,否則本宮徹底完了。”程玉嬌喘著粗氣,麵色發紅,虛弱地拉著李嬤嬤的手道。
李嬤嬤見此頓時也心慌起來,如若程玉嬌不得勢,那也意味著她也要成為喪家犬來。
當下憂心如焚,邊答應著邊安慰著她,心中一陣難過,忍不住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