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不聽則已,一聽卻勾起她的滿腹心事來,她走到窗台邊望著外麵濃濃的無邊春色陷入了深思中,她的家鄉遙不可及,在這異世中中飄零,何處將是她的歸宿?就算是同在異世相逢,皓天哥還是有了自己的愛人,他為了江山還是變成了陰冷的政治家,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故又如何?新又如何?隻不過作他人笑談。
“青兒,每每看你的言談舉止,談吐學識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兒,可看你的生活習慣,事事親力親為,不知尊卑等級,仁禮秩序,隨和淡性卻又不像是富貴人家所出,天照國能有這樣的家庭有幸擁有你這種女兒嗎?青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出生在哪裏?”嶽淩風凝望著尚青輕柔地問道。
“皇上,民女出生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民女知道:人生來都是平等的,都有手有腳,為什麼不去靠自己的勞動得到成果,為什麼一定要別人來伺侯你?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隻會滋生腐敗,靠著祖上蔭庇生活的紈絝子弟不思進取而能占據高位,無才無德居廟堂之高而不憂心社稷,天下寒士飽讀詩書,卻仕途無門。高官厚祿者不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於是國家不能進步而被人欺負。”尚青望著窗外想起了皓天哥統治的夏國,有先進的理念,夏國應該是會遙遙領先於它國的吧!
“青兒,你從哪裏懂得這些道理的?”嶽淩風驚詫地問道。
尚青望著窗外,滿滿的落寞,如今自己身陷古國,隻能是她來適應這個社會,哀歎徒添煩惱而已。
“隆禮尊賢而王,重法愛民而霸。我如今選拔人才,改革舊製就是在阻止此類事情的發生。”嶽淩風望著落落寡歡的尚青,沒想到她能說出如此深刻的話來,想想每每問及她的身世,她都神容悲傷,而想想自己的身世,不禁唏噓不已,心中不免生出寂聊來,他溫言淺語道:“青兒,以後我不再問你身世了,你能高興下嗎?不管你是哪裏人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隻要你的現在和以後,青兒,相信我,我想過了,從此後我不再放開手,決不會允許你從我身邊離開。”
尚青的心顫動了下,默默地轉身忘著他,看到他眼裏關切的目光帶著濃厚的愛意,他的眼神熠熠生輝,含著笑也帶著深情,神思不由恍忽起來,這樣的眼神是不是早就熟悉了?早到從她有夢開始嗎?難道她真的是為了他才來赴這千年之約?她是有思想有抱負的現代女性,對於愛情,如果認定了,她會不顧一切,更不會去在乎他隻有十年之命,別說是十年,就算是十天那又如何,隻要是真心愛過,付出多少都無所謂。
嶽淩風看著尚青的眼神,有淡靜,有無畏,那個在他夢中飄渺的女子,如今活靈活現的站在他麵前,他明白如果失去她或許就永遠不能再有了,他的心激動起來,帶著一絲美妙的感覺,他知道今生他不會放開她了,就算是自私也好,再短的時間他也要跟她一起度過,就當他自私吧,對不起了,青兒,沒有你這十年我也過不了。
他下得床來擁著她,溫言軟語地說道:“青兒,我已下了決心今生決不再放開你了,說我自私也好,貪心也行,我的人生一定要有你陪著,求你別離開我了,你會在意我隻有十年之命嗎?”
尚青回過頭來望著他,二人目光交流著,相對而視,竟然都有種隔世重逢的感覺。尚青望著他,他滿臉的柔情,身上流露出的責任與擔當,仿佛承載了她此生此世思思縷縷的幸福,她的人生似乎早就與他交纏在一起了,他會是她的良人嗎?
“青兒,陪我下棋好不好?”嶽淩風的臉挨著她的臉,耳鬢磨廝,心猿意馬起來,隻覺得身體膨脹得難受,口幹舌躁起來,一定要做點其它事,否則他感到情不能自禁。
“好,”尚青覺得擁著自己的那具身體體溫較高,她是學醫的,不由麵紅耳赤起來。
二人下了幾盤棋,小梅把熬好的中藥端來,尚青拿給嶽淩風服用後,又給他傷口換藥,扶著他上床歇息。
“你看我整日躺著,真成豬了。”嶽淩風自嘲地笑著說。
尚青淺淺一笑道:“這才休息了二日就不耐煩了?懂得休息的人才能有更好的身體去做大事。”
嶽淩風拿著尚青的衣袖笑笑道:“給我講講民間的一些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