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淩風眼中盯著她,默不作聲,空氣中隱約傳遞出一絲焦燥不安的氣氛來。
“朕明日就下旨,禦賜你為女神醫可好?”他第一次在她麵前用了“朕”這個詞,尚青看到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絲不屑來,他的笑極淡又淺,帶著一種陌生的疏離,尚青的心惶恐極了,低垂了頭,腳尖在地上輕輕地點著。忽然她抬起了頭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治好你的病,隨你怎麼想我。”
嶽淩風冷哼一聲,拉著她朝廂房走去,回到廂房內,他危險地眯著眼看著她。
“你是女兒家,不要輕易進出男人的房間,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比如說現在。”他把她禁錮在牆上,用手攫起了她的下巴,嘴角露出一絲壞壞的笑來,他狠狠地吻了下去。一隻手摟抱住她,狠命地吻著她,尚青一下驚呆了,他的吻霸道而又綿長,纏綿而又執著,忘情地吻著她,似乎忘了時間的存在,似乎像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方向。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窒息起來,肺裏的空氣好似都被窄幹了,意識漸漸開始模糊,嶽淩風終於鬆開了口,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慢慢地吻著她雪白的耳根,脖子,一路向下,呼吸越來越粗重起來,他打橫抱起了她,朝床上走去。
在她被放在床上瞬間,尚青的腦袋漸漸清醒過來,她掙紮著推開他,卻紋絲不動,他好像失去理智般瘋狂地吻著她,他的吻密密麻麻的,尚青隻覺得脖子處癢癢的,渾身升起一種奇特而又愉悅的感覺,他另一隻手伸進了她的內衣,她渾身一顫,猛的使出渾身的力量推開了他,嶽淩風似乎也清醒過來,他滿臉通紅,心猛烈地跳著,隻有一個聲音在心裏叫著:我要她,我要愛她。
他呆呆地看著她,滿眼的愛戀,看到了她眼中的眼淚。
尚青從床上爬起來朝外跌跌撞撞地跑去,該死的嶽淩風,竟然一次次強吻她,好心當成驢肝肺,她特意關心他的病,他不但不領情還冷眼相待,竟敢昌犯她,就讓他痛死算了,再也不管他了,她暗暗說道。回到廂房,心情起伏不定,心亂如麻,她不是儒腐之人,如果真是爰情,或許會考慮的,隻是他們這算什麼?她真的愛他嗎?愛到可以不顧一切?或許真的需要時間來回答。
次日晨起,尚青去檢查了赫廣揚的傷勢,給他清洗了傷口換藥,耗時略久,雙兒站在旁邊,嘴裏碎碎念:“揚兄啊!以後少管這些閑事吧,你看你都傷成這樣了,何苦呢?”
赫廣揚眼望著外麵出神,臉色晦暗莫明,不再慘白勝雪,恢複了點血色,他呐呐地問道:“我娘可知道了?”
“沒有,擔心她受不了刺激沒有告訴她。”尚青寬慰地說道。
赫廣揚放心地點了點頭,眼望著尚青問道:“醫館,可還好?”
尚青點點頭道:“你放心,很好。”
赫廣揚忽然神情激動地拉著尚青的手道:“青兒,我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我娘,以後也不要說。”
尚青突兀地愣了下,笑著拍拍他的手道:“這個,我明白的。”說完朝他遞過一個溫暖的笑意。
“爺,這邊請。”張謹在門口說道。
尚青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嶽淩風和徐把總走了進來,尚青驚得抬起頭來,卻見嶽淩風的眼光正深沉地看著赫廣揚拉著她的手,她驚怔過來,慌得忙收回了手,赫廣揚也反應過來趕緊靦腆地收回了手,臉一下紅到了耳根。
“赫廣揚,你的所做所為給全天下的有誌之士做了楷模,朝廷一向獎罰分明,當今聖上英明,必會給予你應有的獎勵,望你以後再接再厲,不負朝廷的重托。”徐把總朗聲說道。
赫廣揚淡淡地笑了下,道:“多謝徐把總的關心,這些都是草民應該做的,無須朝廷嘉獎。”
“嗯!”嶽淩風表情嚴肅地道:“弘揚正氣是朝廷的根本,獎罰分明是為君之道,你且安心養傷,有什麼要求隻管跟徐把總提,徐把總會盡力關照的。”
赫廣揚滿腹狐疑地望著嶽淩風道:“嶽公子家鄉也在平定嗎?”
嶽淩風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溫和地道:“揚兄弟,稍後就可以送你回醫館了,好生歇息吧!”說完看了眼低著頭站著的尚青帶著徐把總走了。
“這嶽公子必不是個平凡的人。”赫廣揚眼望著嶽淩風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尚青默不作聲,望著外麵忙碌的官兵,心思沉沉。
稍傾張謹過來道:“奉徐把總令現在把赫廣揚他們送回醫館。”尚青鬆了口氣,心道終於可以回家了,忙去準備東西,卻見張謹在她旁邊拱手道:“小姐,我家爺請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