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聽得“雪山”二字,心中一動。用舌舔破窗戶紙朝裏望去正是九花女跟一個矮黑,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知州張耀文了。那張耀文挪開案桌,揭開一塊地板,裏麵露出黑森森一個洞口來,想必是一條逃跑的暗道來。
“雪山天遙地遠,我家還有兄長老母如何去得?你先去那裏圖謀,我今暫且告辭,等寨主大事成後,我保管去找你。”九花女嬌媚地笑道。
卻見那張耀文聞言肝膽俱裂,滿麵哀傷道:“美人,我為你拋妻棄子,修蓋這樓台廟宇,如今我身處險地,本指望你我二人共樂於飛,你卻狠心離我而去,是何道理?”
九花女冷笑一聲道:“我夫君本是程玉笙,你勾搭了我,卻還來怨我,你這樓台是為我建的嗎?莫說這騙人的話了。”
陳耀文一聽惱羞成怒道:“黃蜂尾上針,狠毒婦人心,你拋棄程玉笙在前,如今程玉笙被下獄中,你還會念及他?你謀害親夫,又毒死陳玉笙小妾,壞事做絕,你與程玉笙合謀毒害王家小姐,這些我全都清楚,你以為官府會放過你嗎?”
九花女聞言花容失色,不覺焉了神,那陳耀文見了麵露喜色道:“美人兒,莫心焦,有我在,保準沒事。”又與她說著掏心窩的話,說得舌幹咽啞,那九花女隻失神一會兒,鐵下心來,執意要走,陳耀文拚命拉著她,卻見九花女拿出一條手帕朝他鼻子底下一摸,陳耀文即刻倒地昏迷不醒,九花女忙拿起錢袋就欲彎腰從地道逃出去。
尚青一驚,想要陰止她已來不及了,正在焦慮間,卻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正從暗道處飄上來,正是紅蠍子。九花女當即被撞個正麵,忙慌不擇路地朝外麵跑去,紅蠍子即刻跟過去了。
尚青直接走到屋中張耀文身邊,很顯然這張耀文是準備逃至雪山的,那雪山地圖必在他身上了。
她蹲下來在他身上細細搜索,果然找到一個牛皮紙,上麵畫有一些圖案,忙收入懷中,在房中找到繩索把他反綁起來,然後給了他解藥。
張耀文迷暈暈醒過來,見一個身穿天照國兵土服的俊美男子怡然站在麵前,自已被反綁在房柱上,知道氣數已盡,臉如死灰。
“私設的牢獄在哪裏?赫神醫怎麼樣了?”尚青眼中欲噴出火來。
張耀文哈哈大笑道:“跟我作對的下場能好嗎?不死也要脫成皮。”說完狂笑不止,尚青的心瞬間收緊了,
“昨晚上抓到的一男一女關在哪裏?若他們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尚青聲色懼厲道。
“美人兒,何必著急呢?問咱家啊!”紅蠍子把五花大綁的九花女朝張耀文一推,嘻嘻笑著對尚青說道。
尚青警惕地看著他,想他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不知他在打的啥算盤?
卻見到紅蠍子魅惑一笑道:“都傳張耀文金銀珠寶無數,富可敵國,曾是劉太後的心腹,暗中轉移了不少金銀珠寶,據傳有張雪山的地圖呢!”說完朝張耀文走去,在他身上搜個不停。
張耀文破口大罵道:“死個男女不分的東西,老子今日認載了,別說沒地圖了,有也不會給你的,死心吧!”
紅蠍子聞言大怒,用手坩住張耀文的咽喉,瞬間張耀文臉色紫脹,尚青擔憂赫廣揚和雙兒,便朝外麵走去,隻聽到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有人說道:“所有地方都搜遍了,隻剩下這裏了,四周出口都有人把守,他逃不掉的。”
尚青剛走到外麵,迎麵就見嶽淩風帶著一眾大小官員走過來,正好打了個照麵,尚青忙掉轉頭去欲從另一頭溜掉,卻聽見嶽淩風喝道:“站住。”
尚青佯裝做沒聽到繼續開溜,有士兵搶先過來攔在前麵,凶神惡煞地吼道:“站住。”尚青隻好呆在原地不動了。
嶽淩風進到裏麵看了看,吩咐兵士把張耀文和九花女帶到外麵嚴加看管起來,紅蠍子笑咪咪地道:“哎喲,這九花女還是我把她綁起來的呢。否則早逃跑了,我可是要賞銀的嘍。”
“隻有活捉張耀文才有賞銀。”徐鳳才眯著眼看著紅蠍子道:“你是何人?”
紅蠍子拍拍手笑道:“這麼說我是白忙活了。”邊說邊走到尚青身邊,笑笑道:“美人兒,你活捉了張耀文,可得到不少賞銀,賺發了。”說完又湊到她跟前道:“美人兒,記得有事到赤霞宮來找我嘍。”說完洋洋灑灑而去了。
徐鳳才想攔住他,嶽淩風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