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被他一腳踢中心窩,急怒攻心,竟吐出一口鮮血來,趴在地上全身發抖,赫廣揚一見,不得了,隻怕要鬧出人命來了,忙上去扶起那老人帶去廂房救治去了。其他百姓見狀全都顧不得看病了,四處逃散了。
卻說嶽淩風見到此等光景不由氣得麵色鐵青,聽那惡奴所言,此人必是程玉笙了,他不曾想到他猖狂到如此地步,不由暗自後悔道,確是他自己的錯,錯估了這家夥的品性,如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他哪敢相信做人會有如可惡的?每每想到程將軍為天照國刀槍匹馬,血雨腥風地跟著他在戰場上撕殺,方創下這太平日子,如今又為他堅守燕京郡,念他人老無子,隻得一女兒,也是入他深宮,不得長伴膝下,而自己也並不真心愛程玉嬌,多有冷落,內心愧疚。如今程將軍年老了,好歹有個過繼侄兒,年老終將會有個依靠。他早就看到了上告程玉笙的奏折了,因這一層,暫且被他壓下了,今日所見,程將軍並不知情,這個登徒子是該管管了,想到這兒,不由沉著臉朝著正欲指揮人砸醫館的程玉笙厲聲道:“住手。”
程玉笙哪聽得過有人敢如此跟他說話的,抬頭一望,隻見一個全身貴氣威嚴,氣宇軒揚的男子正站在大堂中,旁邊跟著個俊俏書生,那男子就隻靜靜地站著,眼神銳利地看著他,臉色陰沉,那股逼人的氣勢頓時使整個大堂都暗沉下來,堂上每個人都感到了這股令人畏懼的氣勢。程玉笙活這麼久還沒見過此等人物,不由一陣膽戰心驚,竟呆立在了原地。那幾個惡徒也注意到了這個男子,一時摸不清他的底細,看他的衣著打扮並不像是平定人,其中一個家丁不由壯了膽,嘿嘿一笑,走近嶽淩風道:“你個小子,少管這等閑事,趁著我家公子還沒有發怒前趕緊離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謹聞言,冷笑一聲道:“無恥惡徒,竟敢如此跟我家爺講話,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狗仗人勢,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其中一個打手見狀,惡向膽邊生,揮拳就朝張謹打來,嶽淩風冷笑一聲,用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那打手慘叫一聲,胳膊頓時斷了,疼得嗷嗷慘叫。其他打手見狀一擁而上,卻沒等他們看清怎麼回事,瞬間全都趴在地上斷胳膊斷腿的,慘叫個不停。那程玉笙平素養尊處優,驕奢淫逸慣了,哪曾遇過此等人?一時嚇得站在原地,腿腳發抖。嶽淩風冷厲地看了他一眼,厲聲道:“如若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這等行徑,必嚴懲不怠!趕緊帶著這班狗奴才滾”說完帶著張謹離去。
這赫廣揚雖在廂房中替老人治病,卻把大堂發生之事看了個仔細,不覺暗暗心驚道:這平定幾時出了這麼個人物了?一時,程玉笙醒過來帶領這些打手互相攙扶著灰溜溜地走了。
尚青和雙兒從王員外家回來時已是下午了,這王小姐的病乃是中了江湖中的一種迷情毒,由五種劇毒組成,毒性慢慢浸入內髒而亡,此毒出自江湖“毒邪魔教”之門,不知是誰會使這種毒?難道是紅蠍子的手下人做的?可她一介女子養在深閨如何會得罪魔教之人呢?莫不是這程玉笙竟和魔教之人有聯係?她猛然想到了九花女,九花女的迷魂藥使用得爐火純青,據此推斷會用毒的可能性很大,她決定等有機會還是要找到九花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當下她從後門進得屋來,看到今日瞧病的百姓竟然全無一人,不由暗覺奇怪,一問詢才知發生了這麼一幕,她聽得那些丫頭添油加醋的如此說了一番,不由心中暗沉下來,難道那個男子會是嶽淩風嗎?越想卻越覺得心慌,心道,不管是如何?她也不打算再出診瞧病了,過了這陣風頭再說。想至此,她便對赫廣揚道:“揚兄,那王小姐的病,我已給了解藥徹底治好了,據此情形看,暫且這段日子我不便再出診了,這裏就麻煩你打理了。”說完又對雙兒道:“雙兒,城東有個靜心庵,庵裏的住持妙姑曾被我救治過,早就邀請我去那兒小住了,這段日子我們暫且在那裏去住幾天散散心。待風頭過後再回來罷!”雙兒點頭稱好,赫廣揚亦認為如此較好,當下二人收拾了換冼衣衫,赫廣揚叫來了馬車,二人當即上了馬車直朝清心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