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峭厲的西風夾著寒冷凜冽席卷著燕京城,帶著絲絲的涼意與寂寥,輕輕悄悄間,摧殘著尚青的精神。
自古逢秋悲寂寥,哪堪秋意助淒涼!
尚青回到宮中,遠遠便見皇宮忙碌一片,宮女正來回穿梭著,禦林軍守衛門禁。
發生什麼事了嗎?尚青心底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悲哀淒涼的哭聲隱約從華清宮隨秋風飄過來,尚青的心徒的收緊了。
雙兒看到尚青遠遠就迎過來,她雙眼紅腫,臉上全是焦急與擔憂:“小姐,昨日你去哪了?我四處都找不著你,如妃娘娘找了你幾次了。”
“我出去有點私事了,雙兒,發生何事了?”尚青瞧著忙亂的皇宮問道。
“小姐,瀟皇駕崩了。”雙兒悲哀地說。
果然如此,尚青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她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如妃娘娘怎樣了?”
“娘娘昨日因哀傷過度昏厥過去了,醒轉後就在找你。”雙兒紅著眼說道。
“走。”尚青說了聲走便朝華清宮正殿走去,迎頭隻見慕非凡板著臉從宮殿裏出來,他形色匆匆,遇見尚青他麵色地沉重地點了點頭,便朝宮門外走出。
尚青走進宮殿,一個肥頭大耳,鳩形鵠麵的男人正從裏殿走出來,跟尚青正好打了個照麵,尚青一見此人麵生得很,正自奇怪,那男人看到尚青後,愣了下,隨即便滿臉堆笑地朝尚青問好,不時拿眼瞅她。
尚青被他瞧得很是反感,不由皺了下眉。
“此人是誰?我怎的沒見過。”尚青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沉思著問道。
“小姐,他就是那個天照國劉正瀟的兒子,從天照國逃亡而來,此人整日遊手好閑,四處調戲宮女,嗜賭成性,整個一個無賴,熊包。”雙兒鄙視地說道。
天照國劉正瀟的兒子?尚青麵前浮現出太後陰森的笑臉,厭惡之情油然而生,“如妃娘娘為什麼要收留他?”尚青不解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此人可不是個好人。”雙兒搖頭道。
尚青不現說話,朝裏麵走去。
柳如兒麵容慘淡,神色淒涼地坐在殿中圍椅上,雙眼浮腫,呆呆地出神,尚青的心掠過一絲酸楚,她走近輕聲參拜道:“青兒拜見如妃娘娘。”柳如兒神思恍惚地看著尚青,良久才回過神來,她拉過尚青的手道:“蕭皇已走了。”一縷縷悲傷從她絕美的眼中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尚青的心中酸澀,她輕聲安慰道:“如妃娘娘請節哀,人死不能複活,煜兒還小,請保重身體!”柳如兒聽到煜兒後,眼神放出奇異的光來,她稍傾神誌便恢複過來。
“娘娘,如今局勢複雜,蕭皇駕崩,可不是小事,娘娘可要小心應對才是啊!”尚青沉重地說道。
柳如兒若有所思地看著尚青,緩緩明白過來,道:“青兒,你可有良策?”
“如妃娘娘,眼下皇宮慌成一團,不攻自亂,若被城中百姓知曉,恐將引起搔動,以靜製動方是良策,秘而不發才是首選啊!”尚青思慮重重地說道。
“你說得對,青兒,是我欠思慮。”柳如兒如夢方醒道。
當下柳如兒著慕非凡前來,商議良久,決定秘不發喪,對外一切如常!靜待時宜,以觀靜變!
次日,尚青正在宮中陪著如妃娘娘,忽見有內侍進來稟報說,門外有人要有東西托給給,尚青接過來一看卻是一張紙條,她打開一看原來是皓天哥給她的,約她在陽澄湖畔見麵,尚青想起了昨日皓天哥說的話:青青,你一介女流之輩,朝廷之事還是少管為妙,你不懂政治,對於政治來說親情和愛情都隻能是犧牲品,我承諾會最大限度地保護你和燕京。但是結局怎麼樣,我卻不敢說。”想到這兒,她對如妃娘娘道:“娘娘,夏汗王如若隻是想保護燕京,我們可否接愛他的幫助?”
柳如兒臉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道:“青兒,夏國和燕京經茂來往非常密切,都是互助互利的,如若他真心想幫助我們那當然求之不得,隻是天下能有這麼無緣無故的事嗎?”
尚青聽她這麼一說,大概也明白了其中要害,她沉默了很久,便告辭了出來。
她徘徊在禦花園內,心思難定,燕京城雖然與夏國有經茂來往,但畢竟曆來不是一個整體,皓天哥如若能真心幫助燕京獨立,那她指日就可以離開天耀皇宮了,她的皓天哥,從來都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至少應該相信他。想到這兒,她叫過雙兒,要了輛馬車朝陽澄湖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