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社會都腐朽了。
啪,菜刀入木的聲音,鏽鈍的菜刀也可以輕易的進入木頭,隻因木頭腐朽的太過厲害。
“巫槐,你怎麼還在這裏,沒有回家麼,天都黑了啊。”清脆的聲音回蕩在空蕩的食堂,拿著菜刀的男生抖了抖手臂,抬起頭,擠出一絲笑容。應了一聲,把菜刀放回原處,擺好,站起身子,順手拿起身旁的書包,擦著女生的肩膀走了出去。
“你真是怪人,巫槐。每天晚上都會來食堂,我觀察你有段時間了,你...”
“我不需要心理輔導師,我的班長大人。”巫槐微微動了動頭,但並沒有轉身的打算,就這樣扔下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女生留在食堂。快速的走掉了。
聖人,她是個聖人,總是會考慮到全班每個同學的狀況,會默默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並額外的關懷同學。
可是...
巫槐用力的握著書包肩帶。
要論熱情,我的就很少麼?她...用貧富,長相區別對待每一個同學,讓人作嘔。
維護公平,公正?切...
入夜。
每次到這個時候,都會讓我興奮不已。
站在樓頂俯瞰整個城市的巫槐,默默將手放到後背,凝視著下方的一舉一動。
那裏正在發生不公的事情,位高權重的人欺負和他並不同級的人。這種事情每天都會上演。區別...
白色的陶瓷麵具遮蓋住了臉,細細的視線孔像柳葉一樣射出寒芒,彎彎的空洞翹在嘴巴本來該呆的地方。寬大的黑色風衣掩蓋了身後的繩索,縱身一躍。
越來越近的地麵,驟然緊繃的繩索,寒芒出鞘的利刃。譜成一副鮮血噴灑的畫麵。
握著手中的利刃,寒冷的聲音傳入倒在地下人的耳朵。
“區別就是,你的畫麵,出現了我的身影。”
次日。
“看到了麼,銀麵惡鬼又出現了,三人當場慘死,幸存下來的女人指證了銀麵惡鬼,又是他,他到底有什麼陰謀?”平時最活躍的高興眉飛色舞的指著手機上的一條新聞,赫然就是巫槐晚上去過,並斬殺掉的三人。
沒有想到的是,還是被指證了,明明臨走前告訴過了她不要告訴別人我來過的。究竟是因為害怕被認為是犯人所以說出來了,還是為了正義?
巫槐繞過滔滔不絕的高興,扔下書包坐在椅子上,把書掏出來放在書桌上,擺好,角度好到老師根本看不到的程度,臉部和桌子接觸,睡起覺來。
“又來了,不知道晚上他都去幹了些什麼,白天沒有一次看見他不睡覺的,真是,老師竟然也不去說他。”圓乎乎臉的女學生不滿的看著後麵的巫槐。
站在講台擦黑板的女班長聽後轉過了身,走到巫槐身邊搖醒了,輕輕的說:“不要在睡覺了好不好,這個月的平均分,都被你拉下來了,這個班級並不是隻有你自己一人,就算為了班級...”
“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溪月大班長啊。”巫槐抬頭瞥了她一眼,又趴了下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
巫槐懶洋洋的翻過來臉,輕聲說著:“那我應該怎樣。”
“你應該...”
“哈?我應該?是不是應該和你一樣公平對待每一位同學?”
溪月把手放在書桌上,點頭道:“對,至少你這種做法對我們全班同學都很公平。”
“公平?”巫槐懶洋洋伸了個腰,站了起來,比溪月高五公分的眼睛瞥向溪月:“在念叨公平的時候,麻煩問一下大家,你們,有公平的對待過我麼?既然沒有,我為什麼要為了他們改變我自己的習慣,哦,還有一個人對我挺公平的,那就是班長大人你,其餘的人,哪怕像班長大人你惺惺作態的公平都沒有賞賜過我的頭上,那麼?班長大人,我的解釋夠好了麼?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