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怪我自己……”纖塵怎能不知他所指何事,可是這怪字,琢磨起來,怪他的事情不是太多了麼?
不管是她怎麼的放下女人的顏麵去想自己老公討要一個孩子,還是他為了愛,用計謀設計一個不相幹的女子,還是他時隔這麼久,她總是感覺這個男人活在心機中,還是怪他答應了帶她去過平凡的生活,而沒有做到。
這所有的怪,終歸還是歸屬自己,是的,她應該怪自己,怪自己愛上了他,若不是愛上他,就沒有之後的一切,是的,她該怪自己。
“纖塵,不要韌性,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也了解你是個怎樣的女子,可能是我自私了點,其實從遇到你那一天開始,我就像離開這片紛爭,連仇恨都放棄了,你又何必不懂得滿足呢?”
非雲回身看了一眼纖塵,依舊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她仿若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從忘塵樓回來,她都不曾睜開那雙眼。
放下藥碗,起身,單手背後,麵向窗外,心頭一抹暗傷襲來,他覺得她能理解。
“滿足?”纖塵不再言語,是啊,滿足?他連最起碼的東西都無法滿足一個女人,還談滿足?或許兩者之間對滿足的含義無法歸於一途,她不願再多說什麼。
這兩個字,讓非雲覺得很冷,仿若這麼多年,他一直是一個人站在高處,任憑寒風淩冽而無法退縮,更無法回避,更重要的是他也不能退避。
而眼下,他明顯感覺自己的作為,在對方的心裏已經因為誤會而擴大了誤會。
“來,不要想了,喝藥,喝完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諸葛非雲出了一口氣,這女子,如同他的心髒,她的一舉一動都足以讓它的心髒停止跳動,甚至午夜夢回時,有陣陣的抽痛之感。
纖塵側身,背對著非雲,這一舉動雖輕緩,卻讓端著藥碗的非雲,手足無措,茭白的麵頰,看似平靜,眉宇卻因為心疼抖動了起來。
“別鬧小孩子脾氣,快點喝了。”非雲強忍著抽動的眉毛,本以為這話向以前那般,能讓她舒服點,最重要的是讓他自己的心舒服點。
房間沉默,隻有非雲手心中的藥碗,還在不生不息的冒著熱氣。
“沒想到一別多日,你那倔脾氣還是一丁點都沒有改。”非雲聲音平淡,擱下藥碗,不再勉強,緊接著,雙手急速插入纖塵的身下,橫抱了起來:“不喝就不喝,現在就帶你去那個地方。”
“你放開我……”纖塵條件反射,叫囂了起來。
她能明顯感覺到那纖柔的手臂我在她的肩頭,卻力道十足,任憑她如何掙紮,都不經於事。
隻得乖乖的斜靠在他的肩頭,感受從他鼻息內噴灑而出的茶香味,灑在臉上輕柔的宛若翠竹林子裏刮過的清風,灑在發絲,宛若舞蝶落在發絲上,並且不停的抖動著雙翼,讓纖塵感覺一陣瘙癢。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