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無法呼吸,他隻不過想看一眼她是否安全,這個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他承認自己對自己的承諾食言了,他管不住那顆始終為她跳動的心,他真的隻是想對方安全嗎?
纖塵雙手背後,她將自己的呼吸都壓製到極限,雙手緊緊靠著身體,縮著,依靠在門後,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身影步入房間,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她第一次從這冷漠的男人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慌,可是,纖塵覺得這是不是幻覺?
難道,那九尺身高,冷酷無情,曾經傷害她千百遍的男人,也有這般眼神?她覺得自己是幻覺。
一時間,整個房間甚至整個芳華穀都變得極為寂靜,寂靜的能聽到不遠處溪流的聲音,他依舊站在門口看著房間,淩亂的板凳腿和桌椅,支離破碎,地上推擠了一段絲帳上的布料,雜亂的讓人無法入步。
“肖飛,虎符待命,調集軍團,彙集皇城……”霍少凡的聲音沉重帶著無奈,他目光如同刀刃,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對皇上徹底死心了,他的虎符在沒有被皇兄收回之前,他將傾盡所有。
“五王……”肖飛站在目無外,雖然看到的隻是主人的背影,卻寒冰萬丈,洞徹了整個芳華穀的生命,淩風身體仿若京潤在冰冷的冰窟中,虎符是軍令,當年那個連血煞隊都不願出動尋找的主子,竟然因為這個女人,啟動了虎符。
這是謀反的預兆嗎?肖飛肩膀一陣抽搐,這樣,主子又何必,終有一死。
“即刻去辦。”霍少凡從喉嚨內發出一絲聲音,無奈的肖飛遲鈍了半晌,終究是領命,拱手後退。
霍少凡目光深邃,仿若一口盛滿千年寒冰的枯井,讓人無法直視,他是再想這一生為何會死死愛著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還是在想,自己是否從愛上她的那一刻就無路可退?還是再想,這一切仿若都是注定。
看著滿目狼藉,散碎的桌椅,撕爛的絡帳,他似乎能幻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做著幾經折磨,最終被人帶走,那一處處散亂的狼藉無不透露著心愛女人的掙紮,他的心猛然刺痛。
這一幕,映照在纖塵清澈的眸子種,是極為陌生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激動的五王,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著急的五王,雖然她看不到對方的眸子,卻能看到那男人微顫的肩膀,她甚至感覺自己在做夢。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即使這樣的五王有著隱匿心思的本事,也能拿尚未足月的孩子開玩笑,所以,她不敢相信,她唯一相信的是這個五王,善於偽裝。
她甚至想到,對方很有可能知道自己隱匿在此處,在做戲罷了,纖塵甚至企圖挪動自己的身子,正當她綱要挪動,一抹殺氣襲擊而來。
“誰?”霍少凡大喝一聲,本能反映一拳搭在身後纖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