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溪流宛若穀底飄灑的白色綢緞,溪流緩緩流淌,擋開一抹抹如同金魚受驚而沉入水底的漣漪,靜匿的讓人流連忘返,一座小木屋如同畫卷中的歸宿,一幕倩影端坐與木屋之中。
女子盤膝坐在軟墊上,清秀的眉目平靜,遠山黛一般的眉毛宛若夕陽下的遠山,被鑲嵌了一層霧水,小巧的鼻梁映襯著她整張臉顯得極為瘦弱,仿若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而她緊鎖的雙目,睫毛緊緊的交織,在她的眼簾上留下了一抹剪影,看上去又那麼楚楚動人。
紫色的羅裙肆意的樸散在地上,雙手五指緊閉,掌心相對,手心中似有似無的熱氣形成了一股球狀能量,正肆意的隨著她的呼吸而穿梭。
乍一看去,宛若一朵典雅的紫色梨花,清淡的讓人感覺仙風道骨,超脫凡塵的感覺徹底讓纖塵融入了感受當中,腦海中已經隨著她對梨花劍的深入而深陷,整個人已經忘卻了所有,仿若置身在梨花林下,細雨飄飄宛若那梨花針,柔美的花盤隕落,正如那梨花劍,輕柔不著痕跡,卻能魅惑人心,以柔克剛。
腦中的景象隨著她的呼吸越發的清晰,一抹白衣靚影從滿樹隕落的梨花雨中漸漸走了出來,那人雙鬢流長,修長且略顯消瘦的身子,一席白衫與那梨花融為一體,宛若憑空出現的梨花仙子,隻是,那仙子明明就是個男人,雖然他的一抹一笑都傾國傾城。
纖塵眉目緊鎖,這是第幾次了,為什麼每每聯係梨花劍心決的時候,總會出現諸葛非雲,她不奇怪,可是,她每次這 般情景出現的下一秒,讓她無法接受,那人明明就是諸葛非雲,為什麼,隨著那白衣男子的臨近,卻變成了一副錦衣玉袍,身高九尺的男人。
而那男人突然就變成了他,那個讓她幾乎恨透了的男人,為什麼又是這樣?纖塵猛然睜開雙眼,在那一席白衣被錦袍取代的前一秒,她努力的收回內力,她不想這般好的夢被打破,隻是,這是第幾次了?
她來到芳華穀已經三日有餘,可是每每聯係梨花劍心決的時候,同一個畫麵再次上演,這讓她覺得詭異又即為不安。
“這是為什麼?”纖塵喃喃自語,她與其平淡,雙手微顫,連帶著肩膀都有些顫抖,呼吸有些急促,額頭的汗水溢了出來,這是不好的征兆。
人在煉氣的時候,最怕的就是精氣外泄,如同常人流汗一樣,最好的練氣方法是剛剛有些冒汗,卻冒不出來才對,因為那汗水 就是人身體上的精氣,一般練氣著,都不會流汗,隻有在打鬥時,爆發的那一刻,才會流汗。
纖塵感覺自己的思緒完全被帶進了另一種境界,讓她對梨花心決無法刨根問底達到巔峰,心頭一陣失落之餘,她極為不明白的是,為何,會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內心的境界裏?她保證自己一點都不想念他,甚至把他當成毫不相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