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讓那個人真的分不清他說的話是應該信,還是應該不信,不信的時候,結果卻是真實的,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歸屬他那張平靜的臉,此刻,他真的不敢保證,太後正如他所說,被對方早就下了套。
而麵對這麼一個人,霍少凡竟然覺得很無力,一甩大袖,揚長而去。
就在霍少凡踏出書房的那一瞬間,諸葛非雲白衣勝雪的衣袖一甩,一股內力充斥著一股狂風,緊接著便將房門緊閉,下一刻,他的麵容驟變。
疲倦的仿若另外一個人,雙目有些迷茫,嘴唇有些微顫,他雙手按在書桌上,五指張開,愣愣的看著某一處,他的心開始一點點的被蟲蟻啃食,痛的他感覺自己的心上,被打入了無數根梨花針。
“纖塵,你到底在哪裏?都怪我,無法好好保護你,終有一日,我諸葛非雲定然將你身上的痛楚,百倍的加給那個人……”
諸葛非雲喉間有些火辣辣的感覺,幹涸的好像火燒一般,那火,就從心頭燃燒,企圖將他的身體從裏到外一寸寸的燒灼。
“少主……”輕微且恭敬的聲音從書房外傳來,諸葛非雲的麵容再次回複了平靜,他是如何將那痛不欲生的感覺強壓住,那股炙熱就像一塊燒紅的秤砣,沉沉的被他埋在心裏,最深處,最深處,那裏,從來沒人有資格駐紮過……
“少主。”疾風推門而入,至今,他對自己任務失職趕到愧疚,這是他第一次讓少主失望,他已經盡力彌補,就算整日不眠不休的去探查少夫人的下落,他也不怨無悔。
“打聽到了一些線索。”疾風進門後,將門關進,拱手說道:“海邊有人看到過少夫人,據說當日馬兒受驚,是一位老頭製服了烈馬。”
“那老人現在何處?”諸葛非雲雙眸一亮,這是他近幾日聽到的最喜悅的消息,哪怕是一點點的線索,猛然一抹欣慰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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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那老人,那老人……”疾風顯然有些猶豫:“那老人死活就是不承認,說是沒見過少夫人,根本沒有攔下什麼受驚的馬兒。”
諸葛非雲眸光平靜,起身慢慢走了兩步,抬手理了理雙鬢的長發,看來纖塵的下落那老人家最清楚,這是最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嗯,不要找了。”
“少主……”疾風顯然沒明白少主的意思。
諸葛非雲很確定纖塵與那老者定然是有關係,而且有意隱瞞纖塵的蹤跡,這一點,他倒是很放心:“派人在那一帶巡視,若是找到了少夫人,不要驚動她,暗地裏保護她便可。”
疾風這才頷首稱是,他到底還是跟隨了少主數年,對他的安排從不過問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