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是他最舍不得的一點,也是他最恨的一點,也是因為這一點,讓她平凡的容貌在自己心裏得到了升華,他腦中胭脂的味道,華麗的外裝已經讓他這個王爺產生厭惡感,也學纖塵,就是老天爺派來清掃他內心的菩薩。
霍少凡遠遠的看著穿梭在視野外的身影,幾乎在他眼中形成了一顆小黑點,他不得不佩服這人的輕功,霍少凡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大病初愈還是因為心頭留下的那一枚銀針在作祟,他使出所有的內力,也隻能看到一處小黑點。
直到那黑點停了下來,在一處浩瀚大海邊停了下來,連續促使內力半個時辰有餘,他依然有些疲倦,可是,方才那蒙麵男子,卻站在海邊不知所措,一股不詳的欲然讓霍少凡再次催發了內力。
一個身影便閃現在了那黑衣人的身邊:“人呢?”
霍少凡看著停在海邊的紅棕烈馬,馬背上已經空空如也,正悠閑的踏著海浪在海灘上閑逛,天邊的日落早就被烏雲遮蓋,陰沉沉的天邊隻能隱約分辨出海天一色的線條,一不小心,竟然分不出海天的間隔。
“不知道……”疾風麵色有些陰沉,他明明在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緊隨其後,竟然還是慢了,他在恨自己的無能,當日,若不是少主相求,恐怕他一家人都葬身火海。
他是難民村的子民,雖然難民村聽上去很窮困,柳暗花明村,便是真名,這是少主當年親筆提名,整個柳暗花明村,以手工藝為主,將手工藝傳播各國,他們即便是殘疾即便是乞丐,都已經得到溫飽,甚至富裕。
他此刻,弄丟了托付,他無力言語,眸子閃爍著自責的光輝,他甚至想死在這裏,因為他無法麵對少主。
“應該不會走太遠,我們分頭找……”霍少凡依然沒有王爺的架子,在他與諸葛非雲賭局輸掉的那一刻,他的勢力已經被暫時擱置了,他現在剩下的就是那枚虎符了,隻是眼下,他不可能去回府用虎符調動軍馬來查。
更何況,他也不能太過招搖,若是被皇上發覺異常,恐怕這軍權也會被收了去,今日那些錦衣衛若是直說是自己阻攔,他還有的一頓審訊,他麵容卻極為淡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皇上是他皇兄,他終歸是不會殺了他,這一點,讓他放心了不少。
隻是踏著海浪尋找了一周圈終究不見人影,霍少凡思緒淩亂,眼下,看來隻能召霍少宇了,這家夥平日雖然吊兒郎當,卻十分重情義,做事有點拖拉,不過,他確信少宇歸心與自己。
他即刻想法子去招霍少宇前來幫助,自己所做作為畢竟在皇上麵前極為紮眼,少宇就不一樣了,他從來不幹政事,細想之下,他是最能躲避嫌隙之人。
霍少凡將信息傳遞給少宇,目光渺茫,看著大海,天色安全,浩瀚的大海一浪接一浪,仿若排擊在人的心頭,讓人喘息不來,其實這是條河,隻是寬了點,長了點,長的讓霍少凡心悸,過了這七屆河,便是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