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塵,我回來了……”諸葛非雲一進門邊換了一副相貌,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麵目,那種家的感覺因為有一個心愛之人在等待,變成了一處倦鳥歸巢的地方,讓他無時不刻都盼望著能回來。
“剛剛……” 纖塵剛想說話,便被諸葛非雲止住:“我知道,他進不來……”
聲音剪短,纖塵卻莞爾一笑,他知道,那門口的兩個守衛定然是他自己的人,武功定然也不凡,恐怕這大內侍衛都無法匹敵的猛將。
心頭猛然升起一絲安穩感,這中安穩感每每都是他的出現更加的安穩,安穩的好像自己時刻都在他的手心中。
“夜宴是不是都要去?”纖塵拽著諸葛非雲的手臂,讓他坐下,看他安全回來,總歸是歡喜的不是嗎。
“你想不想去?”諸葛非雲笑盈盈的將她頭上的金釵拔下,似乎怕她帶的太久,會壓疼了脖頸,卻被纖塵抬手止住。
“不能拔,我們吳國有這麼個習俗,要喝了交杯酒,才能卸紅妝,要不然不吉利……”
纖塵小心翼翼的將差點被諸葛非雲拔出來的金簪,往發絲裏又按了按,確定牢固了,笑盈盈道:“其實我不想去,因為人太多。”
“嗨……不想去就不去……”
諸葛非雲正等著她說這話,他不得不承認,纖塵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姑娘,或許今日喜宴上的情景她依然看到,也知道自己不會在皇宮逗留太久,也不想與朝廷中人接觸太多。
“那我們……”纖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交杯酒,頓時,麵頰緋紅,仿若這句話,應該男子家說才對,不由得搭在雙膝上的玉手緊緊的攥著喜袍,喜袍被她捏的皺巴巴的。
“可願與諸葛非雲白頭偕老,生死不相離?”
諸葛非雲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丹鳳眸子笑成了一條縫,一抹柔光從他那對迷人的縫隙中閃現出來,透著燭光,宛若兩抹黑夜星空中的星辰,讓人在迷失方向的時候,想捧在手心。
抬手捏起金樽佳釀,低到纖塵麵前。
“我願意……” 緋紅的麵頰,宛若映山紅的晚霞,一片迷醉,芊芊玉指,捏起金樽,瓊漿玉釀在杯中搖晃,閃耀的仿若是一顆夜明珠。
酒杯交錯,宛若兩根生命的脈絡,緊緊的交織在一起,永恒的概念在這一刻定格,那酒入喉味甜,讓纖塵尋不到一絲酒氣,卻醉人的讓她感覺似乎在夢裏。
“現在可以卸紅妝了……”
空杯落下,四目相對,臉上火辣辣的燙,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她第一次有了做新娘子的感覺,第一次知道了交杯酒是甜甜的感覺,第一次知道,新婚原來這麼讓人渴望又悸動。
打破這種尷尬,纖塵抬手準備卸掉頭上的金釵,她從來沒有帶過這麼多首飾,就連步搖都讓她有些負重了呢。
“我來……”
纖塵抬起的手猛然被諸葛非雲的手按住,一股溫潤的感覺灑在她的手上。
纖塵抬眸看著一臉認真的諸葛非雲,他小心的一隻手按著發絲,另一隻手輕柔的拔掉頭上的金釵,那種小心的程度,仿若生怕那發展上會不小心勾起纖塵的某一根調皮發絲,而惹得她會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