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虎視眈眈的舉著長刀,堵在翠柳院的門口,他可是太忌諱王爺失去這女子的痛苦,肖飛心頭一陣清明,早就派了人快馬加鞭趕去通知王爺。
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傲雪,她此刻麵帶黑紗,遮去眉宇間那絲冷漠和孤傲。
“你們這幫亂臣賊子,敢來王府劫人。”
肖飛依舊警惕的看著這個女子,眼看著她差使身後的幾名黑衣人已經將依舊昏迷不醒的纖塵,準備跳出王府的高牆,肖飛一看事情不好。
趕忙飛身向前組織,卻被一柄極為纖細的劍,橫在了脖頸上,擋住了他的去路,肖飛身體急速旋轉,躲過傲雪手中的利劍,兩者瞬間展開了一場撲朔迷離的糾纏。
最終肖飛驗證真看著眼前這個將劍術舞動的千變萬化的女子,別談她武藝在自己之上,就連劍招的速度都未能讓他看出這是什麼劍術,已經達到人劍合一的地步,肖飛身體猛然被一陣劍氣擊退。
傲雪冷哼一聲,腳尖輕點地麵,便竄上了王府的圍牆,頓時圍堵王府的家兵一陣騷動,齊齊向著這個女飛賊一樣的入侵者,展開了圍攻的戰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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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傲雪回到傲雪宮的時候,天色漸暗,她立在寢殿內,看著軟塌上的人兒,肩挺的背影有了一絲蕭條的痕跡,她抬手將自己麵頰上的黑色麵紗摘下,緩步走到纖塵麵前。
“纖塵,受委屈了。”
她猛然間堅毅的眸子中,有著些許滾燙的液體在悄然醞釀,仿若看到了十幾年前,那個繈褓中的嬰孩,小小的嫩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指頭,不願鬆開。
當她收到諸葛非雲的訊息時,知道了來龍去脈,她陡然從自己女兒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柔弱的背後卻總是有一抹堅強的軀殼,豎在體外保護自己的軀殼,其實,那軀殼承受的壓力有多大,她不曾知道 。
猛然間,纖塵慘白的麵頰,溢出汗水,打濕了她的發絲,她雙目緊緊的閉著,眉宇間卻透著極為痛苦的神色,就連麵容都極度扭曲著。
“不要……不要,我的孩子……”
“我恨你……”
一聲如同從地獄發出的聲音一般,在纖塵的腦中如同湖麵蕩開的漣漪,隨著擴散的範圍,占居了她整個大腦,使得她頓時有種恐懼的脹痛感。
“纖塵,你怎麼樣了?”
傲雪趕忙側身坐下,將纖塵的頭部扶起,緊緊的抱在懷中,眼淚順著鼻尖悄然滴落。
“我……”
纖塵感覺麵頰上有一滴滾燙的液體,猛然睜開雙眸,疲倦的看著那張臉,和自己有著幾分相似的眼睛,一陣癡然。
“……”
纖塵感受著她柔韌的臂膀,卻不知如何開口,她想叫一聲娘,卻不知為何,猶如異物卡在喉間,半晌沒有說出話來,木訥的抬手輕輕摸著自己臉頰上的那滴眼淚。
此刻,傲雪如同被人當頭棒喝一般,趕忙放下纖塵,站起了身體,下意識的向前走了兩步,留下那抹極為堅強的背影在纖塵瞳孔內極度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