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會動你一根汗毛,盡管說便是……”
霍少凡語氣變得極為冰冷。
“可以……”
老郎中硬生生厭了口唾沫,喉結幹涸的動了動,顫巍巍的說道。
“你可以又走了……”
霍少凡背對著郎中,轉麵看向纖塵喃喃自語道:“不要怪本王。”
說完,衝著捧著白色帕子的奴婢一揮手,侍女點頭,將那死胎用帕子抱好,便躬身退出了門。
接著,霍少凡看了一眼兩個丫鬟給纖塵淨身,自己便奪門而出,隨那之前離去的丫鬟而去。
此刻,肖飛剛好趕到,看著翠柳院內忙碌的丫鬟,卻不見主子的蹤跡,對著身後的五個禦醫說道:“還請為我們家王妃診治,王妃不小心小產,危在旦夕,若是有何難言之隱,但說無妨。”
肖飛明顯對宮內的禦醫禮讓三分,這也是同朝為官練就的“火眼金睛”,皇宮內的禦醫,個個最少也是三品官員,除了少數新入禦醫庫的人尚未提拔,其他的人,均都客客氣氣,若是王爺在場,那又是一說,必定王爺的尊貴,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禦醫們也隨之行禮,便將藥箱放在一側,這一路趕來,風塵仆仆,皇城雖說是皇朝的第一城池,卻也離皇都皇宮有著十幾裏的路途,馬車顛簸,一路狂奔,這才在一個時辰內趕到。
個個均都露出忌憚的麵色,禦醫一個個上前把脈,氣氛濃鬱之際,無人時不時交頭接耳,互相探討意見,交流各自所歸納的狀況,卻均都無一人露出肯定的神色。
一個緩緩搖頭哦,二個也是緩緩搖頭。
“有話直說……”肖飛安奈不住方才的恭敬,這女子畢竟是王妃,是王爺的心腹,他不免也有些著急。
“據老臣推斷,王妃本身體虛,不適合受孕,因為王妃身體欠安,已經出現脈搏紊亂無力之象,很像是先天性因素所致,老臣……隻能用破血丹為王妃續命,穩住脈象,還請肖大人體諒……”
一個年紀頗高的禦醫,在幾人膽怯的目光中,奮勇之上,代表眾人總結出一條“病狀”,畢竟這老禦醫是上一代皇朝的禦醫,即便是皇上,也會對其禮讓三分,畢竟他是上一代皇朝皇帝的貼身禦醫。
肖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蟬,這和之前那老大夫說的相差無幾,難道,真的無藥可醫了嗎?此刻,他目光深鎖,若是去請明月山莊的神醫前來救治,不知王爺會不會怪罪。
可是,幾次三番的親眼目睹王爺對此女的一片癡心,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隻要能救活這女子,到時候即便是王爺怪罪,心裏應該也是極為滿足的吧。
肖飛太了解主子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重視一個女子,即便是以前那位歌姬,他也不曾為其傷心到淚眼朦朧的狀態,即便王爺有意藏著不露,卻也難逃肖飛的眸光,此次經曆,他更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