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這孩子是誰的?”
霍少凡立在床邊,大聲的問道,聲音帶著顫抖,他雖然有大半的把握這孩子是諸葛非雲的,可是不知為何,他還是想尋求那麼一絲可能性的結果。
“是……是我的。”
纖塵銀牙緊咬,忍俊不禁的悶哼起來,她的感覺告訴她,這孩子,真的要離她而去了,倏然,微弱的話語中,依然透露著一絲堅強,兩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緊閉的剪眸中,悄然滑落。
是誰的都不重要了。
“肖飛……該死的,怎麼還沒來。”
霍少凡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間不明的有些酸軟,這個女人,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怎麼會天生這般倔強的性格,她到底有什麼資本在自己麵前這般強硬,難道她就不怕死嗎……
“王爺……來了,來了……”
肖飛一路拉扯著郎中,跌跌撞撞的衝進了翠柳院,老郎中手裏拎著藥箱,早就被肖飛奪了去,生怕這老郎中會因為拎著藥箱而影響步伐。
肖飛拱手,將藥箱內室椅子上一擱,便拽過剛剛踏入門檻的老郎中,送到纖塵的床前。
“快診治。”
肖飛看著王爺麵容緊鎖,方才火急火燎的去找郎中之際,他便已經一頭霧水,何曾見過臨危不亂的王爺會因為什麼事而這般焦急,這一看,他才知道,原來有是為了這個毫不起眼的女子。
他再也不懷疑這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地位了,幾次三番的為這女子做出失態的事,全都是同一個人所謂,那人,便是自己的主子,五王爺。
“是是是^……”
老郎中趕忙挽起袖管,絲帕覆在纖塵的手腕上,便反手搭在纖塵的脈搏上。
霍少凡雙手背後,雙目不離的看著被血水浸濕的被褥,即便是不懂醫術的人,觸之都知道結果。
老郎中的麵色變了又變,完全超出他的行醫經驗,這王妃不但體虛,而且脈搏遲緩無力,很有可能是因為心髒勃起不佳,供血不應,腹中胎兒剛滿三月,已經不保,可是,這恐怕危機母子二人性命。
“快說,怎麼樣?”
霍少凡看著郎中的遍布表情,心裏一寒。
“老奴……老奴……”
老郎中拱手下跪,麵露恐懼之色,隨著身體都有些顫抖,半晌隻別處了一頭的汗水。
“快說……”
肖飛插嘴力喝。
“是是是……王妃,體虛,心髒搏起不佳,本就不適合懷孕,又受外創,恐怕……恐怕……”
“啪……”
霍少凡不耐煩的一拍案幾,他此刻正懸著心,竟被其三番兩次的毫不直言,搞的有些鬧心。
“恐怕這母子都無法保全,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死胎打下再作定奪。”
老郎中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喉中幹澀,心口有些胸悶,仿若心髒正塞在嗓子眼上,隨時都會蹦出來一樣。
“孩子保不住難道連大人也保不住?你是怎麼做郎中的?”
肖飛看著主子目光閃出一抹驚駭,他依然知道,這個消息對與王爺來說,隱藏著多麼大的打擊,肖飛轉眸怒視著跪在地上不斷顫抖的老郎中,一頓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