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塵目光呆滯,愣愣的看著他做了這一切,竟然癡傻起來,塞被角?
她好陌生的感覺,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被褥因為他這麼一塞,頓時暖和的不得了,雖然現在的季節已經不用覆蓋棉被,但是對於她的身子來說,確實覺得一點都不熱,反而覺得極其暖和。
目送著他的背影走出臥房,纖塵這才大眼瞪小眼的打量著臥室的情況,那靠窗戶的書桌上擺著一顆夜明珠,一下就吸引了纖塵的雙眸。
一看就是價值連城,連那書桌抽屜上鑲嵌在把手上的玉石,不是鴿血就是祖母,而且是上等的材料,在床上躺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看到那玉石發出的柔光。
還有那衣櫃上的花紋,居然是丹鳳朝陽的圖案,不說那悠鳳牡丹刻畫的如此生動,那鳳眼,居然是一顆上等的墨玉,透著點點的光環。
纖塵滿腦子不解,他,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連客房都布置的如此繁華,若不是自己看到房間隻有床鋪和衣櫥,還有書桌,她會認為這是主人的臥房,要不然,怎麼會裝點的如此豪華。
倏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纖塵的思緒。
纖塵趕緊躺好,假寐,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看來諸葛非雲是猜到我沒有休息,要不然,過兩個月,他便不會帶我去見那個人,明日更不會帶我去郊外。
\"喝藥……\"
聲音冰冷,卻名副其實的女聲,這讓纖塵心頭一陣小小的失落。
睜開雙眸,看到一張極其俊秀的娃娃臉,雙眸善良,麵頰生的極為乖巧,膚色白裏透紅,一看就像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姑娘。
\"謝謝,我自己來,可是,為什麼又要喝藥?\"
纖塵朦朧中感覺自己已經灌了一碗藥了。
\"少主吩咐的,你醒了,再喝這碗藥。\"
纖塵明顯從她麵頰上看出了些許不悅,她的眸光一直打量著自己的麵頰和露出被褥的衣衫。
纖塵麵容平靜,對於她稱呼諸葛非雲為少主,她已經不再奇怪,雖然不了解諸葛非雲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他身上隱藏的東西太多了,就像他麵頰上的麵甲一樣。
於是不再多問,自己起身,從浣花手裏接過藥碗,試了試,感覺挺燙,於是吹了幾下。
隨後便一口氣喝下。
將空碗遞給浣花,纖塵還不忘說了聲謝謝,這種感覺,讓浣花覺得一看就不是大家閨秀,看那個穿著也不像,定是少主收留的難民,日後康複了,定會送去難民村。
浣花處於禮貌,躬身後退,順手帶上房門。
第二日清晨,纖塵剛一睜開雙眸,就看到昨日那丫頭杵在窗前,雙眼呆滯的看著自己,手裏捧著一打衣服,好像等著自己起床更衣一般。
纖塵不解,她昨晚上睡得好沉,竟然沒有做噩夢,這一點,對於前塵來說,是那麼難能可貴,可謂是美美的睡了一大覺。
“小姐,你已經睡了三天了,少主交代,你該沐浴了。”
聲音有些僵硬,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