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平靜,仿若這女子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隻是抬腳間,卻露出了一絲急切,看她慘白的麵頰,和微弱的呼吸,他已經判斷,她病入膏肓,命懸一線。
“歸隊吧。”
諸葛非雲走入房間,輕輕抬手,示意兩個飛鷹隊的手下退出。
等房門關閉的聲音傳來,諸葛非雲再也安奈不住心裏的擔憂,踱步來到床前。
反手撩起袖管,便搭在纖塵的脈搏上,麵色隨之變得凝重。
“高燒不退,傷及肺腑……看來得好一段時間的調養。”聲音微弱卻包含著千絲萬縷的心疼之感。
是怎樣的環境把你折磨成這樣?還是你本就故作堅強,根本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活著才是對自己對我,最好的交代。
這種奢望隻能響在心頭。
諸葛非雲迅速轉身取出筆墨,拆遷木子去藥房抓藥,明月山莊有自己的藥房,有自己的生意場,基本生活所需必備,這也是諸葛非雲為止欣慰的安排。
至少可以足不出戶,享受靜匿,又能安穩的度日。
眼下,諸葛非雲在打探消息的時候,也得知霍少凡在秘密尋找王妃。
想到此處,諸葛非雲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卻笑的極為苦澀,他不知道這個霍王爺到底是什麼物種,既然忍心傷害,還要死不罷休的去尋找,明明聖旨以下,霍王妃暴病,那就意味著,這個人將會在一切有生命的物質上抹去。
若是有機會,他願意看到她單純的笑,傻傻的問出傻傻的問題,那才是一個十六七歲應該有的純潔和灑脫,一隻保護欲,也隨之變得更濃。
“少主,藥好了。”
一個小丫頭推門而入,相貌嬌小可愛,芳齡十七八,雙眼有神,名叫浣花,別看她身材不高長得一副俊俏樣,她可是有著不錯的武功底子。
“給我吧,你下去吧。”
諸葛非雲接過那碗藥,聲音平靜。
“少主,還是我來吧。”
浣花一臉不解,看了看床上的女子,不但生的樣貌平凡,穿著也如農家婦女一般,根本看不出任何出奇之處,可是看上去少主卻對她百般嗬護。
諸葛非雲並未言語,抬眸看了看浣花,這丫頭,跟著自己幾年了,從小就這個德行,最不肯聽他話的也就屬她了。
諸葛非雲不再言語,將藥碗遞給浣花,一副無奈的微笑勾芡在嘴角,顯得十分迷人。
“少主,她是誰呀?怎麼看上去……好像農家種地的小丫頭?”
浣花一便小心翼翼的給纖塵喂藥,一邊不住的幫纖塵抹幹淨嘴角溢出來的藥汁。
“嗯,是種地的小丫頭。”
諸葛非雲似有似無的回答,白寧這腰間的玉佩,目光時不時露出擔憂看著纖塵,直到一小碗的藥安全的下肚,他才放心的起身。
“少主,你總是喜歡收留那些難民,你看難民村的人都快能組成軍隊了。”
浣花一臉不屑的將空藥碗放回原處,幫纖塵沾了沾嘴角。
“小丫頭,是不是你也想去難民村過幾日。”
諸葛非雲無意的打理著,欠身卻挪移到了纖塵的身邊,斜著身子坐在床沿上,又認真的把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