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韓梅開一個掌風下去,鬼毒手便暈了過去,羅昉見狀,他不解地問道:“莊主為何要救此人?”
賀蘭萱笑著應道:“我樂意。”
“韓管家,把他帶回錦榮園,我想我們得盡早回問柳山莊。”賀蘭萱對韓梅開說道。
韓梅開點頭說:“是。”
回到錦榮園,賀蘭萱讓韓梅開派人去請範濤,原本她可以講鬼毒手交給範濤處置,但現在不行。
範濤來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賀蘭萱招呼他坐下後,關心地問道:“範知府怎麼了?”
範濤擦拭額頭的汗水,說:“今日派出去找人的衙役全中毒了。”
賀蘭萱聞言露出驚訝表情,她關心問道:“他們有無生命無限?”
範濤搖著頭說:“大夫看了也不知道他們中了什麼毒,說再不及時救治,怕是沒命。”
賀蘭萱臉色一沉,她對範濤說:“範知府別擔心,我想辦法幫衙役們解毒。”
說著,賀蘭萱讓韓梅開將鬼毒手帶出來,範濤看到被五花大綁的鬼毒手,他指著人問道:“賀蘭莊主,此人是?”
“凶手。”賀蘭萱應道。
然後賀蘭萱問鬼毒手說:“小石,解藥在哪兒?”
“什麼解藥,我不知道。”鬼毒手將臉撇開,惡聲惡氣地說道。
聽到這話,賀蘭萱給了韓梅開一個眼神,韓梅開作勢要給鬼毒手一刀,鬼毒手依然麵不改色,眼看刀子要插進鬼毒手的眼睛,賀蘭萱開腔問道:“還是不說?”
原本鬼毒手又是一冷哼,結果抬眼就看到韓梅開手中近在眼前的刀刃,再往前他的右眼就保不住了,他心裏一驚,答道:“我衣服裏有解藥。”
“拿出來。”賀蘭萱應道。
韓梅開接過鬼毒手的解藥,然後讓人拿給賀蘭萱,賀蘭萱打開藥瓶聞了下,確定是藥後交給範濤,“範知府,您回去給中毒者服下。”
範濤點著頭應道:“好的。”
然後範濤轉頭看向鬼毒手,“這位就是賀蘭莊主說的鬼毒手?他怎麼會在這裏?”
賀蘭萱將之前的事說給範濤說,並說明請範濤來的原因,“範知府,您看這樣行不行?讓鬼毒手說出那些失竊屍首在哪兒,你們找到屍體後,我再將人帶走。”
範濤露出為難的表情,賀蘭萱繼續說道:“我知道殺人者償命這個道理,也沒有妨礙公務的意思。但他現在還不能死。”
範濤皺著眉頭說道:“其實讓賀蘭莊主將人帶走也沒事,但今日我已經鬼毒手在萬向城犯的罪責上書朝廷,怕是很快就有人來接手此案。”
鬼毒手聽到這話,他立即為自己辯解說:“我何時偷盜屍體?”
“如果沒有,那義莊的屍體還能長腳跑了不成?再說你好煉屍毒,那兩具中了你劇毒而死的強盜,可是最佳提煉屍毒的材料。”賀蘭萱看著鬼毒手說道。
鬼毒手依然搖頭,說:“我從未做過的事,我為何要承認?”
“賀蘭,你是活太久腦子進水,為何如此篤定盜竊屍體者就是我?”鬼毒手嘲諷道。
賀蘭萱沒有生氣,她笑著說:“因為除了你,沒人對屍體感興趣。”
聽到這話,鬼毒手突然臉色一變,他看著賀蘭萱,說:“你可能不知道,殿下被趕出渭琅時的慘狀,為了維持他的生命,我用了禁忌之法,雖然殿下現在跟活人一般,但他需要靠屍體存活。”
說著,一抹詭異的笑爬上鬼毒手的嘴角,“殿下即使變成這樣也還好回來取你性命。賀蘭,殿下一開始就說你與眾不同,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哪裏與眾不同了。但現在我知道了,殿下要的不僅是你的命,還有你的軀體。”
鬼毒手那雙眼睛打量著賀蘭萱,讓人十分不舒服,賀蘭萱強忍著不適,“說來聽聽,歸仲珩為何要我這具身體?”
“從深不見底的懸崖落下還能活來,你說不是奇跡嗎?而且能讓死人附身的身體一定有非常特別的地方。”鬼毒手越說越興奮,他恨不得撲過來,仔細嗅賀蘭萱的身體,尋找這個身體的奧秘。
範濤被鬼毒手的話嚇到了,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說:“賀蘭莊主,此人還是由問柳山莊看管吧。如果盜屍案有明確的證據表明是此人所為,到時我再跟你要人。”
說完,範濤跟賀蘭萱告辭離開。
鬼毒手坐在地上,抬頭看著賀蘭萱,“怎麼,你也怕了?”
賀蘭萱嘴角勾著一抹笑,應道:“多謝你提醒,我就等著歸仲珩上門。”
看到賀蘭萱臉上的笑意,鬼毒手心裏一驚,“你想對殿下做什麼?”
“小石,這麼多年你就從未發現過嗎?”賀蘭萱直勾勾地看著鬼毒手,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