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萱應道:“我知道了。”
閻諾年笑著跟賀蘭萱揮揮手,說:“漂亮姐姐,年兒和爹爹晚點再來看你。”
“嗯。”
閻墨贇和閻諾年走後,賀蘭萱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她還是覺得情況不對,然後衝著打開的門喊道:“魏棋,你給我進來。”
然後魏棋麻利地滾進來了,他來到床邊,關心地問道:“莊主,您有何吩咐?”
賀蘭萱思忖了會兒,說:“給我拿鏡子。”
“啊?”魏棋不明白。
賀蘭萱見魏棋傻愣著,她再次開腔道:“我叫你給我拿鏡子。”
“哦。”魏棋應了聲,很快將鏡子取來,放在賀蘭萱麵前。
賀蘭萱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確定這張臉還是相思後,她悠悠地抬眼看著魏棋,“魏棋,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
魏棋不解地搖頭,“莊主有什麼奇怪的?”
“為什麼閻墨贇像不認識我一樣?”賀蘭萱將心裏中困惑說出。
聽到這話,魏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剛想給賀蘭萱解釋,但一想到閻墨贇叮囑他的話,他改口了,“這,我就不懂了。也許,閻老爺跟莊主似的,有什麼苦衷。”
“魏棋,你是不是皮癢了?”賀蘭萱哼了聲,問道。
魏棋立即搖頭說:“莊主,您別老拿這句嚇唬我。也許閻老爺真的有苦衷呢?”
賀蘭萱看著魏棋,她沉默了。
魏棋見狀,繼續說道:“莊主,您別說如果不是閻老爺一行中有大夫,您和槐子的命可能保不住。”
“這幫強盜太無人性了。”魏棋忍不住痛斥道。
魏棋的話提醒了賀蘭萱,她趕緊問魏棋那些人怎樣了,魏棋一五一十地將之後的事說給賀蘭萱聽。
閻墨贇抱著閻諾年離開聞雨軒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聞雨軒,閻諾年跟著他回頭看,他問道:“爹爹在看什麼?”
閻墨贇微微一笑,他搖著頭說:“沒什麼。”
“可是剛剛年兒喊了爹爹幾聲,爹爹都沒應年兒啊。”閻諾年默默抗議道。
閻墨贇輕歎一口氣,他抱著閻諾年繼續往北廂房的方向走去,路上他問閻諾年說:“年兒很喜歡漂亮姐姐?”
聽到這話,閻諾年立即點頭說:“嗯嗯,除了娘親,年兒最喜歡漂亮姐姐了。”
閻諾年的話讓閻墨贇心裏很不是滋味,明明親娘就在麵前,卻不能相認。在聽到閻諾年描述“漂亮姐姐”時,他忍不住將這個“漂亮姐姐”跟相思聯係到一起。當閻諾年覺得遊運河不太好玩,他們便回來了,在即將到錦榮園時,碰到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幸好他們多留了一份心,不然現在隻能看到賀蘭萱和槐子的屍體了。
他不驚訝魏棋口中的莊主是相思,反而好奇相思為何會變成賀蘭萱,他的夫人啊,欠他好多解釋。
不過沒事,他會等她養好傷後,一點一點地跟她討回,問她明明還活著,為什麼不回越歌?為何要將他們爺兒倆拋棄三年之久?
閻諾年看著閻墨贇嘴角的笑,不解地問道:“年兒喜歡漂亮姐姐,爹爹很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閻墨贇點著頭回答說,“因為爹爹也喜歡她。”
“如果爹爹找不到娘親就娶漂亮姐姐,好不好?”閻諾年開心地說道。
閻諾年的話讓閻墨贇很驚訝,他不知道閻諾年喜歡賀蘭萱已經到這個程度,很快地閻墨贇發現奇怪的地方,“年兒認識漂亮姐姐多久了?”
閻諾年仔細回想,然後說道:“漂亮姐姐就是送給年兒好看扇子的漂亮姐姐啊!”
回想那天,他帶閻諾年上街逛廟會,在路上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卻沒見到人,原來當時他沒有聽錯啊。
想著,閻墨贇眼中笑意加深幾許,“原來是她送你那把扇子。”
“嗯嗯。漂亮姐姐不僅長得好看,人也很好。如果她給年兒當娘親,爹爹一定不會寂寞。”閻諾年點著頭說道。
“爹爹一定會讓漂亮姐姐給年兒當娘親的。”閻墨贇承諾道。
閻諾年有些不太明白,但看到閻墨贇也喜歡賀蘭萱,他覺得很開心。就算找不到娘親,但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娘親。如果以後娘親回來,那他就有兩個娘親了。
回到北廂房,危天臨正好從外麵回來,閻墨贇讓宋逸帶閻諾年到外麵玩,然後問危天臨說:“這些人說了什麼?”
危天臨的臉色很是凝重,他沉吟了會兒,應道:“他們說是受人指使的。”
“誰那麼大膽青天白日敢洗劫民宅?”閻墨贇嗬斥道。
危天臨看著閻墨贇,回答說:“他們隻說是受一位姓衡公子指使,連手上用的刀都是衡公子給的。”
聽到這話,閻墨贇沉默了,他的臉色不比危天臨好看,許久,他咬牙切齒地說出一個名字,“歸仲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