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誰的記憶(2 / 2)

槐子提著涼水進來時,賀蘭萱還坐在床上發呆,槐子將桶中的水倒進臉盆後,過來問候道:“莊主,需要屬下幫您更衣嗎?”

賀蘭萱抬頭看了槐子一眼,然後搖頭說:“不用。”

說話間,她的手不經意地碰了枕頭邊,指尖摸到一個冷硬的東西,她伸手一抓,拿起一支簪子,槐子看到簪子,他笑著說道:“這不是莊主的五心花簪嗎?”

賀蘭萱定眼仔細瞧了下手中簪子,漸漸地,她眉頭皺了起來,她身上的那支五心花簪在問柳山莊的房中,那麼這支是……賀蘭萱很快明白過來,這是真正的五心花簪,是她曾經送給閻墨贇的。

想著,賀蘭萱抬頭環視四周,難道昨夜閻墨贇來過?

槐子不知道賀蘭萱在看什麼,“莊主,這支簪子有什麼問題嗎?”

賀蘭萱將簪子收起來,搖著頭道:“沒什麼問題。”

“槐子,你先出去下。”賀蘭萱吩咐道。

“是,莊主。”

槐子出去後,賀蘭萱將簪子拿出去仔細再瞧了瞧,確定是真正的五心花簪後,她將簪子收好,換上衣裳後才讓槐子進來。

在槐子地幫助下,賀蘭萱坐上輪椅後,她推著輪椅來到水盆邊,用盆中涼水洗臉,讓自己冷靜冷靜。

用早膳時,魏棋來了。

“魏棋,早飯吃了嗎?沒吃,一起坐下吃。”賀蘭萱招呼道。

魏棋搖著頭,在賀蘭萱麵前的位置坐下,“莊主,天剛亮,尤神醫和白公子就走了。”

聽到這話,賀蘭萱手中的動作停頓了,她微微一笑,說:“是嘛。”

魏棋不解地看著賀蘭萱,“莊主,尤神醫和白公子不是您的朋友嗎?您聽到朋友不告而別,怎麼能這麼淡定?”

賀蘭萱眉頭微皺地問危祁,說:“難不成我要食不下咽,哭哭啼啼才能說明我對朋友離去的不舍?”

魏棋聽後微微一愣,然後搖著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別問這麼多。”賀蘭萱歎道,“不管是錦榮園還是問柳山莊,都向我的朋友開放,他們要來便來,要走便走,決不強求。”

魏棋直勾勾地看著賀蘭萱,發現賀蘭萱真的尤燁和白夜的離去沒反應後,他忍不住歎了口氣說:“枉費這位白公子對莊主一往情深,莊主怎麼就不能好好珍惜呢?”

這話讓荷蘭豬直接賞了魏棋一個白眼,“我若接受白夜,那閻墨贇和我兒子怎麼辦?”

“可您也沒回閻老爺身邊啊。”魏棋小聲說道。

賀蘭萱不知道尤燁都跟魏棋說了些什麼,或者是白夜表現了什麼,她知道自己對白夜是殘酷了些,但如果她不殘酷,白夜就不能好好地當渭琅國國君,想她這麼多年機關算計是讓歸仲珩失去一切,可不是要將渭琅國交給一個昏君!

“魏棋,很多事不能隻看一麵。雖然你現在埋怨我沒回閻墨贇身邊,但我有說過不回去嗎?人不能太貪心,我有年兒這麼個好兒子,已經很滿足了。”

說這話時,賀蘭萱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閻諾年就是她的心肝寶貝。

魏棋點著頭說:“閻小公子的教養確實很好,不過莊主一直不跟他相認,這不是很傷閻小公子的心?明明娘親就在麵前卻不能相認,明明相公就在錦榮園,你卻不想見。”

“魏棋,你今天很奇怪?不會大清早地喝了隔壁道觀老道士的符水,開始說胡話吧?”賀蘭萱看著魏棋,問道。

魏棋嗬嗬幹笑兩聲,說:“莊主,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隻不過是在感歎,莊主心硬如石啊!”魏棋歎道。

賀蘭萱笑著說:“這話,我愛聽。”

說完,賀蘭萱對在屋外候著的槐子,喊道:“槐子,給我添碗飯。”

“是,莊主。”

槐子立即進來,拿著賀蘭萱的碗出去了,賀蘭萱瞥了魏棋一眼,歎了口氣說:“看你做的好事,現在我像做賊似的,隻能躲在屋裏吃飯。”

“原本這時候,我應該坐在池邊,看著園中美景,吃著槐子從街上買來的留香包子。”

賀蘭萱都把魏棋說饞了,“確實有些日子沒吃到留香包子了。”

“那快去幫我買兩屜,不,三屜。”賀蘭萱催促道。

魏棋剛起身要走,想起他來找賀蘭萱的真正原因。賀蘭萱見魏棋駐足了,她忍不住開腔道:“快去買包子啊!”

魏棋回頭,一臉凝重地看著賀蘭萱,“莊主,今天早上安子跟我說,看到奇怪的人在錦榮園後門鬼鬼祟祟的。”

說著,魏棋沉吟了會兒,“莊主,咱不會被人盯上了吧?”

賀蘭萱冷著臉,應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魏棋臨走時,賀蘭萱補充了句,“記得給我買包子。”

“記住了,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