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棋子一枚(1 / 2)

蕭春小心翼翼地走近,他將特意為閻墨贇熬製的人參雞湯放下後,閻墨贇微微瞥了蕭春一眼,“不是告訴你沒事不要進來嗎?”

蕭春後退一步,跪在閻墨贇麵前,說:“陛下,奴才不是有意打擾陛下的。”

聽到這話時,閻墨贇的視線淡淡地掃過桌邊的那碗雞湯,“又是祝淑妃讓你送來的?”

蕭春低垂著頭應道:“是的,陛下。”

閻墨贇收回視線,“端回去。”

“可是,陛下已經連續兩日不吃不喝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啊!”蕭春痛心疾首地說道,他是真的擔心閻墨贇,兩天前危天臨帶著一個壞消息來見閻墨贇後,閻墨贇就將自己關在禦書房不見任何人,雖然他不知道危天臨跟閻墨贇說了什麼,但他能猜到那跟失蹤的相昭儀有關。

看著閻墨贇日漸消瘦的臉頰,蕭春的眉頭緊緊地皺到一起,“陛下,有些話奴才知道不應說,但陛下應為黎民百姓好好保重身體啊!”

聞言,閻墨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許久,他轉頭看著蕭春,問道:“除了這碗雞湯,你應該還有事要告訴朕。”

蕭春的心思被閻墨贇看穿,他抬頭看著閻墨贇,應道:“是的陛下,奴才還有一事稟告。”

“說。”

蕭春深吸一口氣說道:“今日清晨太後娘娘在皓月公主的陪同下離開皇宮前往慈恩寺,說是去慈恩寺齋戒三日,為陛下祈福,為郅寧國的黎明百姓祈福。”

沉默一會兒,閻墨贇應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蕭春低垂著頭恭敬應道:“是,陛下。”

蕭春臨走時,閻墨贇又提醒他一回將雞湯帶走,蕭春無可奈何隻好照做。

蕭春離開後良久,閻墨贇對著空氣拍了拍手,不一會兒藏於暗處的沈光出現在閻墨贇跟前,他行禮問安道:“陛下找屬下何事?”

“剛剛蕭春說的,你也聽到了。”說著,閻墨贇抬眼看著沈光,“派人暗中跟著太後和公主,朕想她們到了行動的時候。”

沈光聞言立即應道:“是,陛下。”

在沈光轉身準備離去之際,閻墨贇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叫住了沈光,“朕讓你再次派人探了那姝緣樓,你有何發現?真如危將軍所言,姝緣樓內無相昭儀蹤影?”

沈光似乎被閻墨贇的問題問住了,良久都未開腔應答,當聽到閻墨贇一陣冷笑,沈光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他本能地跪在閻墨贇麵前,說:“屬下已按照陛下的意思讓人潛入姝緣樓,從他們的人口中打探消息,姝緣樓的姑娘變換很快,但其中並無昭儀娘娘蹤跡,不過……”

說到這裏時,沈光突然停住,他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為難。

“不過什麼?”閻墨贇看著沈光,問道。

沈光對上閻墨贇那雙淩厲的黑眸,他深吸一口氣說:“不過在姝緣樓發現了渭琅國阿普普將軍的身影,聽說芙蓉回來時帶著一個麵目醜陋,右腿骨折的婦人。”

“麵目醜陋?右腿骨折?”閻墨贇重複著沈光的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是的,這個婦人後來被阿普普將軍奉為座上賓,姝緣樓的人一般不敢靠近她。屬下派出去的人也隻是遠遠地看過一眼,那臉上的錯綜複雜的傷疤對一個女人而來簡直是天大的傷害。”

聽到這裏,閻墨贇的右手緊緊握住,“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發現嗎?”

沈光仔細思索了下,他輕搖著頭說:“陛下,暫時隻有這些了。”

在發現閻墨贇麵色嚴肅時,沈光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需要屬下的人仔細調查那婦人嗎?”

閻墨贇看著沈光,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現在你的精力要放在太後和公主那邊,至於那婦人,你隻需派人繼續看著她就行。”

“屬下明白。”沈光低垂著頭應道。

閻墨贇輕歎了口氣說:“你下去忙吧。”

“是,陛下。”沈光領命後,退下。

禦書房又恢複安靜,閻墨贇靜坐了會兒,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看著雨後景色,從他回越歌下到今日的雨終於停了。

不能說他人未動,但對於找尋相思,他認為自己已經盡力了。

他本以為芙蓉抓走相思會狠狠地折磨相思,不想,芙蓉並未將相思帶身邊,甚至整個姝緣樓除了一個麵目醜陋的夫人,無人能跟相思對上的。

也許危天臨有句話說對了,芙蓉不會讓相思活,那麼相思能活,要麼是逃生了,要麼就是被芙蓉藏起來了。

看著院中美景,閻墨贇陷入沉思,他並未發現角落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緊盯著他,是淑妃祝雨濛,她眸中閃速的光芒仿佛在訴說心中情愫,從閻墨贇回宮至今他都未到後宮過,甚至是危天臨確定無相思蹤影後,閻墨贇將自己關在禦書房不見任何人,這表現在其他眼中是深情,在祝雨濛心裏,她隻有對相思更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