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墨贇笑了笑說:“去了,夫人自然就知道江州有什麼好玩的。”
相思見閻墨贇賣起關子,她不再關注江州知府的事,反正這回看陣勢,閻墨贇是要親自去辦了那江州知府。但說到原婆婆,至今還沒有小原的消息。她有讓白夜找人將他們知曉那奇怪女人當線索告訴官府,但官府在找到幾具失蹤孩童的屍體後,線索全斷了,越歌城孩童失蹤一案便擱置了。
雖然白夜一直說原婆婆沒事,但她還是很擔心,過這麼久沒有任何消息,小原和那些孩子怕是凶多吉少,甚至……
後麵的事,相思不願再想下去。
閻墨贇見相思突然麵色蒼白,他關心地問道:“夫人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聽到閻墨贇的話,相思伸手撫摸自己的臉頰,她抬頭看著閻墨贇,“我的臉色難看?”
“進了甕城,我讓天臨找大夫給你看看。”閻墨贇握住相思的手說道。
“謝謝夫君關心,我沒事。”相思撇開視線,低聲說道。
“不行,你臉色突然這麼糟,一定要讓大夫好好瞧瞧。”閻墨贇堅持地說道。
閻墨贇的關心中透著霸道,但這樣的閻墨贇卻讓相思覺得很安心,她沒再拒絕,輕輕地應了聲,“嗯。”
閻墨贇將相思抱得更緊,“這才乖。”
依靠在閻墨贇懷中,相思還在想小原的事,雖然希望渺茫,但她還是祈求上蒼不要讓原婆婆失去唯一的孫子。
很快,他們一行人進了甕城,離開甕城就遠離越歌城界。
馬車停住後,相思是被閻墨贇抱著下車的,他們很快進了甕城的悅來客棧,將相思安置好後,閻墨贇讓危天臨去請大夫。
從下車到上樓,相思一句話也沒說,閻墨贇離開時囑咐她在床上乖乖地待著,但她怎麼可能坐得住,閻墨贇走後,相思下床,她推開窗戶看向甕城街景,這兒雖然比不上越歌,卻也是座祥和熱鬧的小城。
看著街上往來的行人,路旁叫賣的店家,相思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但很快地,這抹笑意消失了。相思快速躲到一旁,在確定街上的人沒發現她後,她以窗戶為掩護觀察街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歸仲珩,他竟還在越歌。相思的視線緊緊地跟隨歸仲珩,忽然歸仲珩身邊多了一位紅衫女子,相思很快就認出那是她偽裝成林文軒時不小心撞到的被歸仲珩稱作芙蓉的女人。
當歸仲珩和芙蓉親密的消失在街角,相思才將窗戶再次打開。她在窗邊不知站了多久,連閻墨贇進來都沒發覺。
閻墨贇走到相思身邊,他順著相思的視線望去,“夫人看什麼看得如此入迷?”
閻墨贇的聲音將相思喚回了神,她剛想回到沒看什麼,卻在對上閻墨贇淩厲的黑眸後改了口,“這裏跟越歌真的很不一樣,夫君,你說的江州是不是也能看到這麼美的街景?”
閻墨贇微微一笑說:“江州是越歌往江南必經的之路,那兒自然繁華。”
“那江州一定很好玩。”相思笑著應道。
閻墨贇的神情有些怪異,但他並沒有點破相思,他隻是點著頭應道:“嗯。”
在氣氛即將僵掉那一刻,有人敲門了,“老爺夫人,大夫來了。”
是危天臨,相思暗暗鬆了口氣,剛剛閻墨贇眸光一冷,她差點露陷。
閻墨贇讓相思回床上後,才對外麵的人說道:“進來。”
危天臨領著一名大夫走了進來,“老爺,這位是城裏的郝大夫。”
閻墨贇輕輕點了下頭,讓郝大夫給相思看病,郝大夫診脈診了許久,相思以為危天臨找了個庸醫時,郝大夫不由得鬆了口氣,他轉身笑著對閻墨贇說:“恭喜老爺,夫人有喜了。”
郝大夫的話沒讓閻墨贇有多開心,卻讓相思很是震驚,她微微張著嘴看著郝大夫,她以為郝大夫誤診,“這……怎麼可能?”
“脈象雖很弱,但老夫不可能欺騙老爺夫人的。”郝大夫為自己辯解道。
相思還處於震驚時,閻墨贇來到床邊,他看著相思問道:“夫人為何如此肯定郝大夫誤診?”
相思抬頭對上閻墨贇冰冷的黑眸,她的手不禁握成拳,下一刻,她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懷孕。”
閻墨贇將相思擁入懷中,他輕輕歎了氣,低聲說道:“愛妃,為朕生個孩子吧。”
“不論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