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相思的言語很是誇張,卻讓閻墨贇很受用,他俯身輕吻了相思的額,“愛妃真的越來越會說話,越來越讓朕滿意。”
話畢,一切盡在不言中……
滿足後,閻墨贇的手環在相思腰間,邪魅的聲音再次出現在相思耳畔,他低語道:“愛妃,朕決定你生辰過後昭告天下,朕要立你為後。”
昏昏沉沉的相思在聽到閻墨贇這句話後猛地睜開眼,幸好她是背對閻墨贇,不然她吃驚的表情會嚇到閻墨贇,良久相思開腔問道:“陛下為何要等相思過完生辰?”
閻墨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笑著說:“愛妃到時就知道了。”
相思也沒追問,她是乖巧聽話的相思不會問太多問題的,但口中不說,她心裏卻好奇得緊,雖然離閻墨贇向一眾大臣宣布要立她為後才過去幾天,但相思以為已經過去許久時日了。
也許她應該讓白夜多派點人到閻墨贇身邊,這樣她就能及時知道閻墨贇究竟在做什麼。想著,相思開始算計要如何在閻墨贇身邊安插人才不會讓閻墨贇發現。
想著想著,相思便睡下了。
在確定相思睡著後,閻墨贇起身穿上衣服,他叮囑了何蓮幾句便離開了。
他人剛走出冷宮大門,蕭春的轎子已等候多時了,蕭春恭敬地問候道:“陛下是回寢宮還是禦書房?”
閻墨贇瞥了蕭春一眼,應道:“禦書房。”
閻墨贇很快上轎,一行人往禦書房的方向而去,在他們身後一道黑影一直暗中跟隨,直至禦書房。
關上禦書房的門,蕭春的視線一直尾隨閻墨贇,直到閻墨贇坐下,他盯著看閻墨贇良久,才開腔問道:“陛下,昭儀娘娘那邊不會有任何問題吧?”
閻墨贇聞言輕輕一笑,反問道:“以你跟相昭儀的幾次接觸來看,你覺得她會不會有問題?”
蕭春似乎被閻墨贇問倒了,他眉頭緊鎖,思考良久後應道:“屬下覺得昭儀娘娘應該是站在陛下這邊。”
“應該?”閻墨贇揪住蕭春的用詞,疑惑地問道,“如何說?”
蕭春瞥了閻墨贇一眼,低垂著頭說道:“屬下之前以為昭儀娘娘久居深閨很單純,但事實上似乎並非如此,雖然昭儀娘娘說她是入宮後才慢慢恢複神智的,但從昭儀娘娘的言行來看,她恢複神智可能是兩年甚至三年。不然不會這般高深莫測。”
最後一句,蕭春說得很虛,他不清楚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相思,閻墨贇叫他試探相思,可他幾次跟相思接觸卻還是看不懂相思。
蕭春的話讓閻墨贇眼中笑意加深,他點著頭說:“你說得沒錯,朕便是覺得相昭儀不簡單,所以才選擇了她。”
“陛下就不擔心昭儀娘娘比淑妃娘娘更難控製嗎?”蕭春說出心底的疑問。
“她若真想離開,在被遺棄冷宮的三年時間裏,她完全有機會離開,但她並沒有離開。可見宮中有她留念的地方,朕本來不懂,但今夜過後,朕明白她為何留在宮中了。”閻墨贇笑著說道。
閻墨贇的話讓蕭春更加迷惑了,他抬頭看著閻墨贇,誠心地問道:“昭儀娘娘為什麼留在宮中?”
那雙深邃的黑眸滿是笑意,此時的閻墨贇笑得跟隻狐狸似的,“因為朕。”
“啊?”蕭春更加蒙了。
閻墨贇看著蕭春,說道:“她真的很像萱兒,如果她是萱兒,那麼朕肯定猜中她的心思。”
蕭春聞言,嘴巴張了張,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若是陛下猜錯呢?”
閻墨贇自信滿滿地說:“世間無人比朕更懂萱兒的心思,她跟萱兒那麼像,朕絕對不會猜錯的。”
蕭春看著閻墨贇臉上的笑意啞言了,他真不知道閻墨贇是真傻還是裝傻,竟把相思比作三年前死掉的賀蘭萱,莫非真的像危天臨說的,閻墨贇一直妄想著賀蘭萱未死?所以讓整個後宮充滿賀蘭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