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眠夜(1 / 2)

餘倩走後,相思回到琴房,閻墨贇一下從後麵將她抱住,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低喃,“愛妃同餘美人很熟?”

相思因閻墨贇的突然襲擊,身體微微僵住,她輕搖著頭應道:“不熟。”

“餘美人若聽到愛妃這話,怕要傷心了。”閻墨贇冷冷地看著相思的側臉,說道。

“陛下,還是先放開相思吧,這樣很難說話。”相思低聲求道。

閻墨贇永遠不會是聽話的主兒,他反而將相思打橫抱起,走回鳳尾琴邊,抱著相思坐下,“聽宮婢說這是愛妃帶進宮的唯一一件東西?”

相思蜷縮在閻墨贇懷中,“是的,陛下。”

“愛妃肯讓餘美人碰你的鳳尾琴,那說明愛妃並不討厭餘美人。為何朕問的時候,愛妃會如此冷淡?”閻墨贇輕撫著相思白皙的臉頰,問道。

相思將視線撇開,她慢慢地低下頭,眼角的餘光看著鳳尾琴,“鳳尾琴是把好琴,餘美人是懂琴之人,相思若拒絕她,會傷她的心。而我同她合奏,是為彌補上回的遺憾。”

相思實話實說,閻墨贇卻不相信,“愛妃看著朕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相思是不會違背閻墨贇命令了,她轉過頭看著閻墨贇將話重述一遍。

閻墨贇看著相思那雙明亮的美眸,他從相思神情中找不出一絲撒謊的跡象,冰冷的黑眸中突然浮現一絲笑意,“愛妃果真是誠實之人啊。”

“陛下這話什麼意思?”相思不解地問道,從她受傷到今日,已有些時日,她卻更加看不懂閻墨贇。

閻墨贇修長的指尖慢慢地轉移到相思的後腦勺,在相思提出疑惑,他將相思的臉往自己的臉上靠,而另一手的禁錮讓相思無法逃脫。

看著在他懷中掙紮的相思,閻墨贇用魅惑的聲音,低語道:“愛妃還是如此害羞。”

相思美眸微瞪,看著閻墨贇,“陛下,這樣不好。”

不是她羞澀,而是閻墨贇越來越放肆,若不是這兩天閻墨贇未來打擾她,她都快忘記閻墨贇對她身體的渴求了,而這不是她要的。

她想從閻墨贇身上得到的永遠隻有一樣東西,閻墨贇的真心。

“哼。”閻墨贇冷哼一聲,斥道:“有何不好?”

相思眉頭微皺,麵露難色,閻墨贇卻嘴角帶笑,言語輕佻。

身體越得到滿足,內心越是空虛,他希望著有一天能從相思身上看到更多、更多與賀蘭萱相似的地方。

“有朕在,愛妃別怕。”閻墨贇在相思耳畔呢喃。

相思麵帶紅潮,美眸迷離地看著閻墨贇,直到意識消失,再醒來時,閻墨贇已經不在,向伺候她更衣的何蓮問起閻墨贇,何蓮應答不知。

這一回,閻墨贇也是來無影去無蹤。

入夜,相思將煩人的何蓮打發走後,整個人蜷縮在棉被中,她開始想念閻墨贇的懷抱。

蝕骨纏綿,永世沉淪。

夜漸漸深了,被中的相思卻被噩夢驚醒,她大口喘氣著猛地坐起身,冰冷的手心不由自主地撫摸自己的頸部,確定腦袋還在時,她才輕輕鬆了口氣。

相思茫然地看著漆黑的屋子,她有多久沒做那個噩夢了?一年還是兩年?

待回過神,相思緩緩地從床上下來,她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想起什麼重要的事,然後她換上一套夜行服,將披散的長發隨意一紮,悄無聲息地打開窗,確定外麵無人看守後潛入茫茫夜色中。

她已經許久未獨自出宮了,若非被噩夢驚醒,她都快忘記某件重要的事了。

巧妙地躲開巡邏的侍衛,相思來到了宮牆外,臨走時,她回頭望了一眼朱紅高牆,斂起眸中冷光,快速地往目的而去。

這是越歌城西一處僻靜小院,相思十分慶幸今夜無風無雪,不然她得多花點時間,推開半掩的門,剛踏入半步,脖上多了一道寒光,相思輕輕閉眼,以極快地速度躲過脖上尖刀,對方反應不及被她奪去尖刀,相思冷笑著狠狠地將這把刀架她脖子上的不長眼東西重重踹到牆上。

在她發怒之際,突然一人抓住她握刀的手,“請主人息怒,小方不是有意得罪主人的。”

相思瞪了阻擋她的人一眼,收回自己的手,然後將刀扔到地上,“藍江,教育好你新養的狗,我的刀可不長眼。”

被稱藍江的男子,恭敬應道:“是,主人。”

然後相思甩手走入屋中,藍江給了緊貼牆上嚇尿的方偉一個眼神,方偉咽了下口水,迅速消失在藍江麵前。

藍江來到廳堂看到一身夜行服的相思時,他眉頭微皺,“主人,您今夜怎麼有空過來?”

相思眸中一片冰冷,不理會藍江的問候,反問道:“藍江,紅桃那邊有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