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閻墨贇溫柔地輕撫著相思的臉龐,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上回有傷的地方,“這張臉就該白白淨淨。”
相思被閻墨贇的溫柔嚇住,慢慢地,她的眼神放柔和,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閻墨贇的溫柔了,很是懷念。
但閻墨贇似乎並不滿足用溫柔對待相思,他在相思的肩膀狠狠地咬一口,相思吃疼地喊了聲,直到他在相思的右肩留下他的齒痕,他才放手,以命令的口吻對相思說道:“就算留疤也隻能留朕的。”
閻墨贇的霸道、閻墨贇的粗魯、閻墨贇的溫柔全部被相思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她低垂著頭,微微上揚的嘴角表示她心情很好,她低聲應道:“好的,陛下。”
這一聲嬌柔,讓閻墨贇一下子爆發,他顧不上相思身上的傷,強勢地將相思壓在身上。
禦輦停止前行後,閻墨贇知道他們到了,但他並沒有放過相思的意思,相思痛苦難惹,哀求著,“陛下饒過相思,傷口真的裂了。”
閻墨贇起先並不在意,直到鮮紅的血從白布中滲出沾染到鋪在身下的衣裳,他才重視相思的哀求。
看著因失血更加蒼白的臉,閻墨贇溫柔地輕撫相思的臉,“太醫很快就來了。”
相思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原本點了穴道讓自己沒感覺太痛,但經過這一路的顛簸和閻墨贇的折磨,那止痛的效果早過了,加上傷口裂開,她痛得直冒冷汗,天曉得她多麼怕疼!
閻墨贇見相思情況不妙,他快速將衣服穿上,然後用外衣包住相思,然後他抱著相思下禦輦。
一直在禦輦外等候的何蓮見閻墨贇衣冠不整地抱著被衣服包著的相思下來,她連忙上前去服侍,當她看到相思慘白的臉色時,她更加擔心了。
閻墨贇環視著四周沒了動靜的太監宮女,吼道:“太醫呢?”
何蓮急忙答答道:“已經派人去請了。”
閻墨贇聽後,抱著相思焦躁地進了冷宮,何蓮被閻墨贇陰厲的臉色嚇住,但她還是咬咬牙跟上閻墨贇的腳步,進了冷宮。
當閻墨贇溫柔地將相思放在床上時,那用來包裹的閻墨贇的外衣被冷汗浸濕,閻墨贇見狀轉頭對何蓮吼道:“去拿幹淨的衣服給相昭儀換上。”
“是,皇上。”何蓮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即執行命令。
當何蓮小心翼翼地幫相思換了衣裳,趙太醫正好來了。
閻墨贇在一旁看著趙太醫給相思醫治,當趙太醫讓何蓮幫忙解開相思的衣服時,閻墨贇凶狠地瞪了趙太醫一眼,趙太醫瞬間冷汗就下來了,他用顫抖的聲音跟閻墨贇說:“陛下,微臣隻是想看一下昭儀娘娘的傷口裂開的情況。”
“她的傷口,朕自會處理。你快看一下她為何身體顫抖個不停?”閻墨贇看著那張慘白如紙的臉,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從來都見不得後宮哪個妃子受傷,不是他太仁慈,而是這樣會讓他想到不愉快的過去,想起賀蘭萱被斬的那天。
趙太醫第一次看到閻墨贇如此失控,他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回答說:“昭儀娘娘在發燒,加上冬日天寒,風寒加重才會有如此反應。”
聽了趙太醫的解釋,閻墨贇命令何蓮將冷宮中所有的被子拿過來給相思,結果何蓮跪在閻墨贇麵前,抹著淚應道:“回皇上,娘娘冬日就隻有現在用的這床被子。”
閻墨贇聽到這話,本要向何蓮發脾氣的他深吸一口氣,說:“去把魏倉給朕叫來。”
“是,皇上。”何蓮應答後,立即跑出去找魏倉。
這邊,趙太醫已確定相思因受傷身體變弱所以染上風寒,隻需吃藥休息很快便好,而那腹部傷口,他隻能依照閻墨贇的命令留下止血等藥,便自行告退。
聽到關門聲後,閻墨贇親自為相思處理傷口,他掀開相思身上的衣服,仔細查看傷口情況,血很快被止住,並重新包紮好。
看著痛得昏睡過去的相思,閻墨贇冰冷的黑眸中閃過難得的一絲溫柔,禦輦內她明明痛得要死,卻沒哼一聲,說不定這個叫相思的會是適合那個空缺三年的位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