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秉著祝雨濛地位高於她的原則,帶著何蓮過去跟祝雨濛問安,“相思見過淑妃娘娘。”
祝雨濛看到相思出現時,眼中閃過一絲陰厲,但當相思來到她麵前跟她問安,她換上笑容,輕輕地扶了相思一把,“相昭儀不必多禮。”
相思順勢起身,她看著錦衣玉服的祝雨濛,她稱讚道:“淑妃娘娘今天一定是席上最美的女子。”
祝雨濛聽後,瞥了相思一眼,之前見到相思都是一身白,現在一身玫紅裙裝打扮的相思更加豔麗無雙,相思的絕世容顏讓祝雨濛恨得牙癢癢,“今日相昭儀才是最美的那位吧。”
兩人冷嘲熱諷之際,昭容薑中月和美人餘倩也來了,薑中月看到祝雨濛同相思站一塊兒也明白那背後的故事,但餘倩卻是第一回見到相思,她忍不住驚呼道:“好美的人啊!”
薑中月聽後,冷冷一笑,上前去跟祝雨濛和相思問安,“臣妾拜見淑妃娘娘、昭儀娘娘。”
“平身。”祝雨濛應道。
“謝淑妃娘娘。”薑中月起身道。
餘倩見狀也過來問安了,相思看著餘倩反應很有趣,便對餘倩多留了份心,對於相思的回應,餘倩很是欣喜。
四位妃嬪到了,魏倉領著四位娘娘進了玲玉閣。
進去後便聽到絲竹聲,餘倩通樂律,聽到絲竹聲後,她可開心了,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祝雨濛看到餘倩的反應,她忍不住笑話道:“餘美人,這回陛下若要你獻藝,你可不許拒絕哦?”
餘倩聽到祝雨濛的話,她輕輕地跺了下腳,以一副嬌羞的女兒姿態回道:“淑妃娘娘又笑話人家了。”
對此,祝雨濛隻是低頭一笑,然後她看向默不作聲的相思,“聽聞相昭儀的琴藝了得,今日若有機會,真想見識一番。”
“淑妃娘娘謬讚。”相思嘴角含笑應道。
將門出身的薑中月像被晾到一邊,無法插入半句,不過祝雨濛不找她,她也樂得清閑。
一路過去,祝雨濛說這個說那個,她的每一句話都特意說給魏倉聽的,魏倉是閻墨贇的心腹,而這回的宴席是閻墨贇私設的,她會借這個機會好好戲弄相思一番。
來到大廳,四位妃嬪按照地位等級,依次坐於閻墨贇身側,左邊是祝雨濛和餘倩,右邊是相思和薑中月。
赴宴的四位大人絲毫不敢怠慢,早早地過來了。
當危天臨看到相思也來時,他眼中透出幾分驚訝,坐危天臨旁邊的禦史張弘海看到依次坐開的四位妃嬪後,他不禁低聲問危天臨,坐於閻墨贇右手邊的是誰?
危天臨回答相符將軍之女相思。
張弘海聽後,想來良久,他再次看了相思一眼,“這相符將軍三千金不是傻子嗎?還被陛下棄入冷宮,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危天臨冷著一張臉,應道:“我也不清楚。”
張弘海見危天臨不像說假話,他便不問了。
他們對麵的工部尚書曹宇寒和侍中宋逸紛紛對相思投去好奇的視線,近日他們未曾聽聞閻墨贇又看上哪位大人的小姐或者又從哪兒弄一美人入宮,可偏偏相思跟那些美人長得很不一樣,更嬌媚。
坐在相思身邊的薑中月一直冷眼看著四位大人朝這邊射來的好奇目光,再看看比她還淡然的相思,如此近距離地看相思,確實美得攝人心魄,但這樣過於冷淡,卻也讓薑中月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相符將軍三千金原本真的是傻子嗎?
閻墨贇左擁祝雨濛右抱相思,很是快活,但相較於祝雨濛的主動,相思簡直像根木頭一般坐在閻墨贇的右手邊,但閻墨贇並不介意她這個時候像塊木頭。
“宋愛卿、張愛卿,快跟朕說說你們在江州見到的情況。”閻墨贇很快地進入正題。
宋逸起身,拱手作揖道:“回陛下,江州的堤壩已經修建完畢,可以抵抗來年春天的大水。”
“嗯,那些地方官果然需要督促才會將事情辦得快些。”閻墨贇冷哼道。
然後閻墨贇再問道:“那江州知府貪汙的事,可有眉目?”
張弘海立即應道:“回陛下,黃大人做事很縝密,這回並未抓住他的破綻,不過修建堤壩之事卻讓我們從細微處看出了端倪。這回一定會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閻墨贇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能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是自是最好。”
說著,閻墨贇低頭看了相思一眼,相思不解地回望,這樣的眼神交流卻引來祝雨濛暗中吃醋。
這時,魏倉恭敬地喊道:“開宴。”
“今日之宴是朕特意為宋愛卿和張愛卿接風洗塵的。”閻墨贇舉杯說道。
“多謝陛下厚愛。”幾位大人應道。
方才停下的絲竹聲再次響起,舞娘伴著絲竹樂翩翩起舞,給簡單的宴席增添一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