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死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們誰去過那邊,自己站出來服罪,不要害死全村人。”杜狠語氣狠厲,充滿怨怒。
全村人不敢言語,四處張望,都希望有人站了出來。城家四姐妹驚慌不已,心裏都清楚,隻有城西不知道地界,也隻有他行走的速度,才能在一天之內就往返袁家寨與杜家村。
這幾天他能采這麼多糧,多半是去了沒人采挖的地方,袁家寨裏有不少湖泊,他們旱情不會很嚴重,不需要采挖野糧,他們地界野糧肯定挺多。
可強者地界是容侵犯的,他們肯讓出一點範圍給弱者生存一下,已是千恩萬德了,若弱者不知死活,得寸進尺,那死了也是活該。
“那個盜挖者,應該能耐不小,負重力強,行走飛快,寨子裏普通守禁都追不上。草穗都往嘴裏塞,根莖帶藤全部拿走,真是幹淨利落!”袁坤語氣平穩了些,卻更陰森駭人,眼神暴射出濃濃殺意。
聽到此處,城西已知袁坤說的人是自己了,隻是不知道這個事情有什麼後果,也無需多想,做了就是做了。
“是我挖的。”城思楠穿過人群走向前去,潤眼射出堅毅,心裏難過不已,城西為了全家采糧,吃生草穗,日夜不休,他又不知道地界之事,若就讓他這樣死了,自己如何還能安心活著。
“啊!思楠,怎麼可能是你,你不要亂承認呐,要死人的啊!”城中塵急聲高叫,心裏也知道是城西,也不願城西出去送死,可是親生女兒,十幾年的親情,更不能割舍。
“思楠,別胡說,你哪有那能力。”杜三郎跑去想拉回思楠。
“四妹呀,四姐,嗚………!”城家嫁出去的幾個姐姐和妹妹們,七言八語,哭成一片。
村裏人也議論紛紛,愁雲傷風浮在眾人心頭。
“是我挖的,不關她們的事。”聲音劃空而出,城西直接從地上越過人群落在了土台上。
“城西你下來,不關你的事,你別亂承認。”還沒走近土台的城思楠急叫道,使勁掙脫眾人拉扯要往前衝。
袁坤伸手對著台下輕揮,城思楠等一行人,憑空倒跌,摔成一片,人群倒退了數丈。
“應該是你,奇怪,你身無元力,體能卻這般了得。”袁坤陰沉著臉繞城西轉了一圈,一臉失望,“而且為何會長的如此低矮瘦弱。”
“袁尊長,此子從小患病,神智錯亂,可能誤入了您的地界。”杜老誠惶誠懇向袁坤作揖道:“希望尊長高台貴手,饒他一命,若須補償,小弟定盡力奉上。”
“哈哈,你這窮鄉窮鄉僻壤有我需要的補償嗎?"袁坤輕蔑狂笑,轉眼變臉陰沉狠辣,"今天我也賣杜老弟一個麵子,這件事不牽扯你們村,但這人我一定要帶走,怎麼處置由我們寨民說了算,否則我寨威嚴何在。”
“不行,你不能帶走他。”城思楠四姐妹哭喊著奔向土台。
“你們這些丫頭,別不知死活。”袁坤怒意大熾,慢慢舉起了,轉頭看向村長,“杜地主,你不會想要我出手吧!”
“大家把城家人拉回去,都離開這裏。”村長杜地主無奈朝村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