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的範疇,男生隻有短褲裙,沒胸圍,女生有胸圍,可是肌肉結實成石頭似的,圍與不圍也沒多大區別。
“杜七嬸,這是什麼東西啊?烏七八黑的。”城思楠提著兩個大木水桶,連跑帶跳的趕到了樹下。
“不知道,看樣子像個少年娃,可誰家小娃燒成這樣丟在這裏。”杜七嬸滿臉驚疑。
城思楠也疑惑不已,天旱的,連草藤都不長,燒飯都快找不到柴了,這一帶怎麼可能有大火,燒窯的地區,離這萬裏之外,誰會把燒焦的小孩丟到這邊。
“我們村裏沒誰小娃丟了吧?”城思繞黑焦人轉了一圈,也看不出來像誰家小孩,於是蹲下伸手要去扒黑焦人身上的黑鬆葉。
“思楠,住手,這麼惡心的事,我來幹,你一個女孩子,注意點形象好不。”杜三郎趕上前來叫道。放下水捅,在黑鬆上折下一段樹枝,開始撥弄著黑焦人身上的黑鬆葉。
“走開點,算是男人嗎?”城思楠推了杜三郎一把,又蹲下扒黑人身上黑鬆葉,“小娃燒成這樣,被樹枝一劃,還不劃的更爛。”
“三郎丟人現眼,還沒思楠膽子大。”
杜子騰也跑上前來驚訝道:“還是個小男孩,誰這麼狠把小孩燒死丟在這裏。”
地上一具身長不足二米,全身隻有焦黑肌肉,體無完膚,但體型完整,頭上五官俱全,雙眼緊閉,眉發皆無,臉上也是焦黑一片,整體就如黑鐵羅漢,雖然燒焦了,卻並未萎縮。
此人正是在萬柳學院被烈焰天鍾焚燒的龍西風,昨夜被玉蓮台家族所救,送來放到了這裏。
“看起來,不像我們這裏的男孩。”杜七嬸走上前來,也不那麼害怕了,“村裏男孩,要麼比這高點的,要麼還低些。”
“我看是昨夜被雷劈來的,怪不得一滴雨沒有,八成是專門為了劈他的。”杜三郎一看不是自己村的,又開始亂扯了。“積點口德吧你,人都死了,別幸災樂禍。”城思楠正色道:“等下回村報告村長,通知下鄰村,沒人認領,就讓村裏派人埋了。
“那誰回去報告啊!土豆地瓜都還沒澆呢!”杜子騰提起捅走向井邊,把捅係上藤條開始打水,“天這麼旱,其他地裏高梁小麥都種不上了,全村人就指望著這百畝窪地,這口水井活命呢!”
“又沒讓你回去報告,你怕什麼?城思楠鄙視了一眼杜子藤,“先澆苗吧!等會大家都來了,澆完了,叫杜大爺杠回去。”
“就是,瞧他那小人樣。”杜三郎理直氣壯,聲音宏亮了起來。
“嗯,是小人,三郎大氣點付給杜大爺三個土豆當安葬糧。”城思楠一本正經道。
“啊!怎麼就叫我出呐,杜子騰出兩個,我出一個。!”
“思楠叫你出,你扯上我幹什麼?”
“啊!你們快過來,小娃活過來了!”杜七嬸站在西風身旁驚叫了起來。
三人連忙走到了樹下,城思楠與杜三郎蹲了下來。
“哪裏活了,不還這個樣子,燒成這般鬼樣還能活當?”杜三郎走近看了一眼。
“剛才我看見他眼皮眨了一下,這會又沒動靜了。"杜七嬸稍平緩了聲息,堅信不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