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小城,城郊有一觀,觀內白發老道一人,一男童,便無其它。時為戰亂,多孤寡,男童便是其一。因是楊柳樹下拾孤,老道便以國號為姓,為其取名宋煬。小城雖未有戰事,卻也頗受其波。安寧百歲的老道在戰爭到達的前一年駕鶴西去,終前留下一薄,交代男童慎重保管。男童翻看多次,始終隻有封麵記事二字,寥寥十餘頁卻是黃泛空空,便貼身收入。這一年,宋煬一十三歲,故事便開始了。
一年少事,戰火終於還是到了,隻身一人卻已為少年的宋煬,過了一年柴米油鹽的考驗,身心可見成長不少。收拾販賣一番,背上不多的包袱盤纏,少年並無多少留戀的走了。戰時無家,便是如此。
雖以國號為姓,但少年並無太多愛國情懷,隻是記著老道生前交代戰事到來便往南走,過了黃河可緩留數月,長江之後便可安定,切記看護好記事薄。此時少年離觀已有數月,但因戰亂不便通行,至今未見黃河。期間困城一月有餘,出行過關多要銀兩疏通,盤纏算是用光。昨日路上遇匪,戰時已為常態,奈何身上已空空無銀兩,少年知道路匪有錢也會有時提刀殺人,遇到無錢的主,白工惱怒下更是無活口。一路狂奔未停,至夜才歇息躲藏於樹幹之上。老道初遇少年時,便把脈看骨,知其體弱多病,心髒有疾,於是從小教其鍛煉養生,修養內功。卻毫無教其招式套路,十年下來,隻是強身,不懂打架。
次日醒來,才後後發覺已是迷了路,隻見放眼望去統統為林,來時方向在何,怎也辨別不出了。胡渾的走了多日,才又見人煙。大喜,便向炊煙跑去,越過一座山頭,一愣,遍地屍首狼煙,斷旗殘甲,怕是不下千人,有兵將,也有百姓。妨後看一束斷旗才知,怕是過了宋國邊界,前方可為陳國?原以為過黃河最大難處便是邊荒守城能否通行,卻至現在胡愣愣的過了。到底隻是少年,周身遍無人,盤纏早已用盡,若是膽大老練之人,皆會發比死人財,從之戰死之人身上摸出值錢玩意兒,最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