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漣兒在他懷裏幸福的微笑了,“這個家,不會再顯得孤單單的了。”
“恩,我肩上的擔子,也可以交給清寒了呢,這樣,就沒人說我弑了你的兄長,多了他的妹妹和家財了吧。”林慕源苦笑了下,俗世這些紛擾,他又何嚐不知道呢,若不是維清寒,他永遠也不會理會的吧,隻是因為當初維清寒在知遇罷了。
維漣兒低下頭,滿心的滿足,突然道:“嫂嫂要個大哥納了脆羽呢?也不知道嫂嫂怎麼想的,他麼明明關係那麼好,怎麼想到納妾了呢?”
林慕源心中疑惑,想到林慕源說到的嵐公主一事,怕不是跟這個有關,難道,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
低頭,看著維漣兒抬起的眉眼,突然道:“漣兒,你不許跟著她胡鬧的。”意思是,不準給他納什麼妾,他生性不喜歡束縛,若是多了個妾室,他會抓狂吧。可是,更深的意思,她不喜歡漣兒為此而難過的,不想她難過。
然,漣兒才不想理會這許多,她隻要現在的幸福。
“放心,我還不想跟人分享自己的相公。”維漣兒沒由來的有些慌了,因為林慕源對她百般好,她卻覺得是自己束縛了他。
那邊,維清寒將白嵐帶回了房間,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就連打掃的丫鬟仆人都撤了下去。白嵐有些心慌慌的,不敢正眼瞧維清寒。
“娘子,你現在是很閑嗎?居然要張羅著給為夫納妾了啊?”白嵐聽著,把指甲掐入手心。
維清寒見她不做聲,咬牙道:“怎麼不說清楚呢,還不死心的要把那個女人塞給我嗎?你明知道我不會再去愛別人了,你居然要給我納了脆羽。”
“你——”維清寒還想再說什麼,卻突然被白嵐堵住了嘴,這叫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維清寒眉眼盡是笑,反客為主的在她唇邊輾轉,記住,還治其人之身可以,但是,還不好就是惹禍上身。
那天之後,維府上下都知道大少爺讓大少奶奶兩天下不來床,暗地裏透著樂,麵色卻恭敬萬分,隻是,白嵐依舊覺得臉麵全失,恨不得永遠躲進房間裏不出來了。
“少奶奶,奴婢素娥,是林少爺安排來侍候您的。”一個年紀偏長,臉色素淨的婢女乖乖地立在門邊上,不笑,隻是淺淺地抿著唇,靜候著主人起身。
白嵐盯著她瞧,說不上哪裏不對,隻是感覺那修長的身高不似女子,那明豔的臉龐又太過耀眼,也不像男子,很奇怪的感覺就是了。
“素娥?”這個名字好熟悉。
“是,奴婢名喚素娥。”素娥躬身立著,淡淡回應。
白嵐竟一時想不起哪裏遇見過,乖乖的起身,仍有素娥給她更衣,梳理長發,身子微微有些不適,卻也抵不過出去走走的心。她梳理頭發的感覺很舒服,跟綠衣有得一比,話說,綠衣嫁給了鐵長生,她這個少奶奶回來了,是不是該去問候問候呢。
“走吧素娥,我們出去逛逛。”
她現在時維府少奶奶白嵐,所以習慣性的掩飾掉頰邊的紅梅痣,若說這方法,還多虧了慕樺的雪凝膏呢,抹在臉上涼涼的,像結了一層霜一般,水是洗不掉的,隻有配合著身體的熱度才能融化掉,所以,林慕源來的那天,她臉上的雪凝膏一點作用都沒起到。隻是,回來了之後,她依然用著,所以,麵頰很幹淨,透著胭脂紅,活脫脫一個大美人。
出了維府,白嵐並沒有坐車,而是步行,身邊僅跟著素娥和伊兒,她不想領著一群人出去,太顯眼了呢。避過熱鬧的街市,饒了小道而過。
伊兒先帶著白嵐去了鐵長生家,回來這幾天了,卻還沒去看看嫁人的綠衣呢。
鐵長生家就是普通的農戶,簡陋的院子,一間大房子,因為維府的待遇還不錯,日子倒還過得去,鐵長生人生得樸實也牢靠,綠衣也到了出嫁的年紀,這才嫁了他,二人日子也算美滿,不日就該添個小胖小子了吧。
“那不是長生哥嗎?他怎麼在那裏?怎麼沒在家陪綠衣姐姐呢?”伊兒突然喊道,看著麵色焦急的鐵長生,直覺地有些事要發生了呢。
“伊兒,那個就是鐵長生嗎?”白嵐眼看著那個樸實的男子,開口問。
“恩,是啊,長生哥是三年前來到維府做長工的。聽說三年前維叔見到他的時候,他全身是傷,昏迷不醒,後來陸先生治好了他的傷,卻沒有治好他的失憶症,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維叔這才喚他鐵長生,讓他在維府做了長工。”
鐵長生?
白嵐瞧著那似曾相識的容顏,棱角分明的臉,雖然冰冷冷的,但是堅實而溫暖,她怎麼會忘記那張臉呢,那個囂張跋扈的說“你是我的”的人。
她怎麼可能忘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