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還不想回去而已。”維清寒將粥吹冷,喂她吃。
白嵐咽下被吹冷的粥,心底美滋滋的,隻是眼尖的她突然就不開口了。
“嵐兒,怎麼了,還是你想回去了嗎?想見他們了?”維清寒無所覺地繼續吹著手裏的粥。卻又不解她的反應。
白嵐很敏捷的起身,有些氣急敗壞地抓過維清寒握著的碗扔到一邊,抓著他的手眼神哀怨地瞅著,“你看,都腫了。”那手指,那皮膚,那骨節,真是精致!隻是,卻很紅,甚至腫了起來,指尖,還有手指內側。
白嵐心底很疼,很疼,見不得別人為自己受一點傷,尤其是維清寒,甚至為了她連命也不要了。心中又急又氣,低下頭,真的張嘴咬住了他的指尖。
不過,她沒敢用力,隻是輕輕啃了一下,然後吻著。她隻覺得很心疼,因為她的任性,維清寒在這段時間沒少為她吃苦,生病真的不是一件好事,納妾也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裏,白嵐心中的愧疚開始不斷翻騰,眼圈也越來越紅了。
維清寒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笑道:“別哭鼻子了,難看死了。”
白嵐把嘴唇移開指尖,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腫得跟個豬蹄似的,也很難看。”
這一次,白嵐幹脆連象征性的反抗都免去了。
“吃飽了嗎?”維清寒突然問道。
“恩,飽,飽了。”看著微光裏他閃閃發亮的眸子,白嵐突然有些驚恐了。隻見維清寒如玉的麵頰離自己越來越近,先是一愣,在兩人的臉隻剩下一寸距離的時候,終於開口:“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維清寒笑得無賴:“為夫還沒吃飽,娘子負責喂飽為夫吧。”
“停!”白嵐開始冒冷汗,趁著維清寒被她喊得有些發愣,立刻用雙手抵住他的身子:“這個,維清寒,你是君子,你不能趁人之危的是吧?你明知道我現在暫時沒有還手的餘地,你也不會強迫我的是吧?哈哈,你看看,現在都這麼晚了,你也很累了,我們就先睡覺吧。”
“君子?”維清寒微微挑眉:“我有這麼說過嗎?”
大汗。她感覺到他又往下壓了一些,心底有些慌亂,更是用力的反抗,現在可不比之前,生病的她本來就沒有力氣,而且還是一介女子,怎麼跟他比啊。
“維清寒……”她強壓下心中的緊張,努力板起臉色:“我,我還沒吃飽呢。”
好一會兒,維清寒放開她,他抱著白嵐坐在自己膝上,桌子上的菜肴還在冒著騰騰的熱氣,和香味一起撲來,他沉聲道:“沒吃飽就再吃點吧。”
白嵐卻搖了搖頭,雙手扣住了維清寒的脖子,把腦袋一擱:“不吃了。”
維清寒頓感無奈道:“嵐兒,你這是在引誘我嗎?”
然,白嵐隻是抓了抓他被燙傷的手,心疼道:“疼不疼?”
“不疼。”維清寒苦笑著回答,有軟香在懷,卻碰不得,真是糾結。
“騙鬼。不疼才怪。我還是先去拿藥吧。”說罷,就要從他的懷中掙脫而起,這一次,卻換成維清寒不肯放手了。他輕輕一攬她的細腰,抱起她走向內室。
他將她放到床上,翻了個身把她壓下,低頭和她麵對麵,笑容繾綣,“這樣我就不疼了。”
白嵐伸手摸摸他瘦瘦的下巴,抿抿唇,主動揚起自己的身子,吻了她的維清寒,是頭的,不是別的任何人的。
不吻還好,這一吻,就跟火星碰到了火藥似的,一發不可收拾,維清寒先是一愣了,隨即壓了她的身子,更深地吻了下去。
白嵐不溫不火地回應他,更像是在享受,雙手在維清寒的脖頸後交叉,十指扣得緊緊的。
這個吻很久很久後才結束,害怕白嵐會因此窒息,維清寒才肯讓自己離開,接著便看到白嵐坦然的表情,笑了:“你這是在勾引我麼?”
“我哪有啊。”微微的黑暗中,白嵐的眼睛跟夜明珠一樣閃亮。
她暗暗想,慕神醫給她的防止懷孕的藥還是不能扔掉啊,若是這樣下去,別說一個女兒,就是一個足球隊也夠了啊。
窗外,紛揚的雪依舊未停下,落了整夜整夜,仿佛要把一切過往埋沒,明天,該是一個嶄新的開始,一個嶄新的夢,嶄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