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看你睡得這麼熟,不忍心打擾你而已。”羽炆萬分委屈,若不是擔憂她的身體,他怎麼會如此隱忍呢。
“是嗎?”雲沫抬起漾著水光的眸子。
“是。”羽炆堅決的回道,他這才發現她的真性子嗎?奇怪,她什麼時候如此執著這樣的小事了呢,卻見雲沫抬手,將他的頭拉下,結結實實地一個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羽炆想加深這個吻,卻被雲沫閃開了,蕩著狡黠的笑容道:“已經蓋章了,不許反悔。”
羽炆怎麼會是如此好欺負的人呢,他拉住她的手腕,突然低低地問:“你身體還好嗎?”
“還好啊。”剛剛撞了那幾下,應該沒事,雲沫無心地回答。
然,雲沫剛剛說完,身子一輕便被羽炆抱了起來,朝著水中的圓石走去。雲沫心中自是感激地道:“啊,其實我的腿沒事啦,就是撞了幾下石頭罷了。”
剛一說完,羽炆燃著火焰的眼神突然盯住了她,他怎麼不知道她撞到腿呢,於是將她放在圓石上,抬手將衣衫撩起,果然,那白皙的推上幾處青青紫紫的痕跡,雖然沒有流血,卻是撞得不輕啊。
“怎麼不告訴我呢?”剛剛他還將她拖到了洞裏,沒有顧忌到她的‘傷’。
“我都說我沒事了啊,就是撞了幾下而已嗎?”雲沫無心的說著。羽炆卻紅了臉,他還以為是他撞的呢?他的確有些沒輕沒重了。
“沫,你說的竹海在哪裏?還有你看不見是怎麼回事?”會想起剛剛雲沫說過的話,羽炆不解的追問,心中自是有了些影子。
雲沫頓了下,看向那個洞口:“竹海在雲霧洞天的另一處出口下麵,我的眼睛已經沒事了。”她避重就輕的回答。
“告訴我究竟什麼情況?我要知道。”羽炆堅決地不想她的敷衍。
雲沫吞了吞口水,看著他冷然的眸子,決定坦白:“就是,就是我落下雪淵是撞到了頭,血塊壓住神經,有一段時間看不見了。”
羽炆聽完,手摸上她的眼睛,細細地輪廓勾勒著,很溫柔。
雲沫有些受不了的偏了偏頭,道:“哎呀,我現在沒事了,沒事了呢。”
“真的沒事了嗎?”這次換羽炆問了。
“真的,我保證。”雲沫堅決地道。
“好吧。”羽炆妥協,終究是不放心的瞧著她的眼睛。
“哎呀,我真的沒事啦。不要擔心了,倒是你,剛剛才醒過來,感覺怎麼樣啊?”雲沫轉移話題,看著羽炆不安地追問。
羽炆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是說也奇怪,他這一覺醒來突然覺得內力充沛,比之以前還要深厚,血脈暢通,無力倒是精進不少,而且,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口處源源不斷地彙聚著力量。他認真地瞧著雲沫,將心中的不解說出。
雲沫也是一臉茫然,但是終究是件好事,不是嗎?她看向羽炆道:“你真的沒事?對嗎?”
羽炆突然詭異道:你需要證明嗎?”
“什麼證明?”雲沫不解。
“就是——”羽炆未說完,頭一次已經吻上了雲沫,溫柔繾綣轉為濃烈的深沉,衣衫落盡,池水泛起漣漪,微妙的情愫蔓延,誰也沒有瞧見那綠色的藤蔓散發著點點的綠光,在這幽深的洞穴裏,像極了一點一點的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