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樂雲水來到赤炎,無意遇見了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白嵐,因為白嵐總是纏著維清寒,所以樂雲水也纏著維清寒,希望可以見到白嵐,因為他們兩個長得很像,像雙生子一般。認識了有些時日,關係匪淺,樂雲水便把她最漂亮的衣服送個白嵐,白嵐也將她最喜歡的紅瑪瑙手鐲送給樂雲水。
何清是鎮上奸商的兒子,小小年紀已經顯得老道而成熟。白嵐是鎮上有名的小滑頭,卻成了小小年紀何清難得的敵手。他想得到白嵐,白嵐卻鍾情與那個赤眸少年維清寒。
那一天,樂雲水想見白嵐而偷偷跑來,鬼迷心竅的何清將樂雲水帶到赤炎雪山下,設法將她困住,引來了白嵐。成功困住了白嵐之後便是困住維清寒。維清寒功夫不弱,他不得以算計了自己老爹,將他的貼身保鏢借給他一用。
何清計劃了這一切,不過是想得到白嵐,但是一襲黑衣人打破了他的美夢,而且瞬間變成了噩夢,困擾一聲的噩夢。
石室一端,門開著,朝著雲水嵐的方向,逆著光,看不清麵容,卻依稀可以從模糊的身形裏辯別出的影子,是幾名身材高挑的男子,為首的是何清。
何清在那一片刺眼的逆光中,對著雲水嵐淺笑,聲音如同玉珠墜地,含笑風聲,泉水似的清脆:“嵐兒,現在你終於來到我身邊了。”
何清斜睨著眼角,瞧著鐵鏈上困住的人,嘴角揚起。此時被囚禁在牢籠之中,跪坐著,且抬著清澈水眸的雲水嵐的身體在發抖,旁邊是被鐵鏈困住的維清寒,昏昏沉沉地,無意識地搖晃著劃在半空中的黑色鐵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雲水嵐一直努力要看清楚何清的麵孔,努力地回想記憶裏的場景,回想河岸邊上那清俊的模樣。可惜,在強烈陽光的分割之下,她隻隱約看到刀削一般整潔平滑的側影。
她抬眸看向被困住的維清寒,長睫輕顫,掩住了那懾人的眸子透出的熠熠生輝的寒光,鼻梁挺直得隻剩下了分割整齊的黑影,再仔細一些,仿佛還可以看到他在黑暗中微微勾起的嘴角,優雅,而帶著無形的魄力。疑惑地一下,卻是莫名地安下心來。
又聽見何清清朗的聲音再度響起,“嵐兒,你覺得這次我會輕易放過他嗎?”
他緩緩側首,盯著一個默不作聲的人影道:“宛如,辛苦你了,待會兒自由重賞。”
“屬下不敢居功,隻是順帶抵消了心中的仇恨罷了,又怎麼敢邀功?”梁宛如冷笑道,一改客棧裏那柔弱如水的模樣,看來,八年的時間的確改變了很多事。尤其何清給她的刺激,真是不少。
“哈哈,果然是我何清最好的助手,我會跟夫人說一聲,提拔一下是免不了的,你先下去吧。”何清輕笑幾聲,回眸盯向雲水嵐。
雲水嵐因為一直在努力看清楚他而感覺到有些乏力,漸漸把眼睛閉上。
石室的門突然被關上,但是連帶石室的燈也一起滅了,何清的麵容已經跟岸邊的影子無法重合了,雲水嵐也懶得再去看,怎麼看都是維清寒好看許多。
何清站在鐵欄杆之前,全身似乎都融在黑暗裏,可是一點點光的折射,還是反映出他明亮如月的雙眸。
突然,一樣東西疾馳如閃電,厲聲劃開了空氣,竄過欄杆,直直落在雲水嵐的身邊,維清寒的身上,發出如碎玉一般清脆的聲響。“啪!”
雲水嵐被這突如其來聲響驚了一跳,那尖銳的痛楚然維清寒吃痛地低吟了下,鐵鏈嘩啦啦的響起來。不見他什麼時候動的手,隻是那一條細長的鞭子就已經結實的在維清寒身上落下,不帶半分留情。
“嵐兒,真是委屈你屈尊降貴來到這種地方,那麼,如果不好好招待,豈不是讓您白來一遭了麼?”鞭子慢慢被人拖回去,雲水嵐睜開眼睛,起身,想靠近維清寒,腳上的鐵鏈卻讓她不能移動半寸。
她仿佛可以看到何清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拂過鞭子漆黑的表麵,接著輕輕揮動手腕,又是一鞭到了維清寒的身上!
雲水嵐下意識地咬住嘴唇,竟然覺得比打在自己身上還痛苦,她生生咽下溢出眼眶的淚,緩緩握緊雙拳——等她出去,一定會讓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變態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有本事你打我。”她激動地道。
“嵐兒,我怎麼舍得呢!我隻是想讓你看看我是如何讓‘欺負’你的人生不如死,隻是我真是小覷了你的忍耐力,你應該咬住唇不吭聲的。”
何清彎起眼角,一把甩掉了手中的鞭子:“我們就直接切入正題,如何?”
“你究竟想怎麼樣?”雲水嵐問。
“簡單,做我的女人,而且——心甘情願。”他薄涼地唇微彎,似乎看著困獸之鬥,將雲水嵐逼入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