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慕楓看著陸竹青神清氣爽地離開了,牙根深咬,恨恨地,為什麼每次都是他這般無力地任由他為所欲為呢。
“砰——”門突然被撞開了。
“喂,你別來了,我可受不了了。”慕楓以為是陸竹青又回來了,慵懶而無力地道。
見陸竹青半天沒說話,不解地抬頭,這不瞧還好,打眼一瞧,來人竟然是維清寒,慕楓刷一下子坐了起來,連帶拉著被子指著維清寒。
“你怎麼來了。”慕楓極力的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可是已經不可能了呢。
維清寒麵色婉婉,赤色的鳳眸閃了閃,雙臂抱胸而立,瞧著。
“七年前,我想知道當初我跟皇室的關係。”維清寒徑自開口。
“你,等。”慕楓轉身想去換衣服,但是被陸竹青以外的男子瞧著還是覺得為難。
“大少爺,您怎麼在這裏?”打了熱水回來的陸竹青頭皮發麻地瞧著立在門邊的維清寒,依舊恭敬萬分。
“該死的,你趕緊把他弄出去。”慕楓一見陸竹青立刻張揚了起來,不再是那個遺世獨立的仙人模樣了,少了那素有的威嚴和冷蕭。
“大少爺?”陸竹青為難道,一麵是親親愛人,一麵是自己的主子。
好在維清寒也不是什麼宵小之輩,冷漠的臉色揚起一抹諷刺,轉身離開。
陸竹青上前,順其自然地抱起慕楓進了屏風後。
一些枯黃的葉子簌簌掉落的同時,玉蘭花還高傲地開在枝頭,張揚著屬於她獨有的氣質。
“維大少爺,你找慕某何事啊?”慕楓一襲紫衣翩然而立。
“聽說皇上要舉辦宴席,宴請文武百官和一些皇親貴胄,他們皆可攜帶家眷一同前往,普天同慶,不隻是為即將到來的樂國太子接風,還是要為赤炎王的禦妹選親。”維清寒淡淡地開口,慕楓不急不緩地聽著,等待下文。
“清寒接到了邀請,卻不知清寒和皇室有何淵源?”他的記憶直到七年前,這七年雖說生意在赤炎做得非同凡響,卻不曾再來過赤炎,而與蘇丞相結交,全是因為無意間救過他,因此被他記掛著。而七年前,他來過的記憶都被抹去了一般,不見了。
“七年前,慕先生除了知道的那一段還知道什麼?”
慕楓望了望掉落的葉子,搖了搖頭,“也許因緣際遇,維少爺的過往跟赤炎雪山亦脫不了幹係,但是其他慕某就不清楚了。也許你可以去問問蘇丞相,七年前他還身為赤炎國的特使,對於來往赤炎的商家和達官顯客應該比較熟識。”
“是嗎?”維清寒動也不動地立著。
“慕先生,清明的病怎麼樣?依然隻是暫時控製卻不能根治嗎?”
“恩,也許隻能期待奇跡了吧。”慕楓搖了搖頭,感到一絲疲倦了。
“今天清明不用治療嗎?那他跑哪裏去了?”
“咳咳——”慕楓掩飾性的幹咳了聲,他怎麼說是他和陸竹青心血來潮把清明遣走了呢,這會兒還真不知道那小家夥跑哪裏去了呢。
“我去找清明。”維清寒似有所悟般,不再理會慕楓。
維清寒還未走到清明的住所,便瞧見遠遠的走來的雲水嵐和維清明。
“跑哪裏去了?”維清寒上前攬住雲水嵐的腰,她不易察覺地顫了下。
“沒有,就是出去走走。”眼神瞥了清明。便見清明跟著點了點頭。
“明兒,先回房去,我跟你嫂嫂有話要說。”維清寒倒也聽話,乖乖地回了房間。
“沒什麼事我也回去休息了。”雲水嵐幹脆地拒絕他的靠近。
“我送你回去。”維清寒察覺到雲水嵐的不對勁,卻沒說什麼,隻是強硬地攬住她的肩膀。
“赤炎國要舉辦宴會,屆時你哥哥也該到了,會商討你跟他的婚期,到時你也要出場,但是你這樣,那些人少不了會說得難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維清寒提點道。
“恩。”雲水嵐安靜地回道。
“別想得太簡單了,郝思幻現在對你好也不代表他能好好的保護你,你自己一定要注意,知道嗎?”他繼續道。
“知道,我自己會注意的。”雲水嵐平淡的回答。
奇怪,為什麼這麼聽話,若是平時他該跳起來反駁他才是啊。
“我想休息了。”她淡漠地下了逐客令。
維清寒瞧著她,想要去摸摸她的肚子,卻被她巧妙的避開了,感覺很不對,她什麼時候動作這麼靈活了。但是他現在還有事要處理,也顧不得那麼多,回來再問一下吧,要不問一下郝思幻也好。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門被輕輕地關上了,雲水嵐這才撫了撫胸口,抹著圓圓的肚子長長地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