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回去住,慕先生沒空照看你。”
“我不——”不需要照看,話全淹沒在嘴巴裏,因為麵前林慕源正和君一打得難舍難分。
“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別裝傻,你會不知道?”維清寒冷眼瞅著君一,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竟然認識這個人的。
雲水嵐心虛地避開他的視線,看向打鬥著的兩個人,突然喃喃地道:“你有沒有覺得這畫麵很眼熟啊。”好像很久以前見過似的,那時,他們可是爭執得水火不容,雖然跟現在差不多,卻不再那麼極端了。
維清寒眯起了眸子,從雲水嵐伸出的指縫間瞧著,隱約憶起了那驚魂的一晚,那個黑衣人。
“慕源,不需要手下留情。”他突然道。
“喂,你,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雲水嵐急道。
“恩人?”維清寒冷笑,“是不是當初沒有殺了你,就算是你的恩人啊!”
“殺我?啊——是他!”怪不得那麼熟悉了,原來,以前就見過呀。“可是,那一次被楚菱追殺,確實是他救了我的。”她不能‘忘恩負義’啊。
那邊,樹影婆娑間,君一飛速繞過林慕源,避過他揮出的一掌,急急後退。
“嵐兒,我先走了,小心身邊之人,我們後會有期,知道我是誰了,記得想我呀。”說得厚顏無恥,跟采花賊一般,雲水嵐竟臉紅了,除去那一晚,他們的遇見似乎都透著曖昧呢。
“咳咳——”慕楓突然出現,打斷了所有怔楞的人。“呃,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招惹了你們這些大神。”
說完,手邊一個小男孩急乎乎的跑了過來。
“嫂嫂,嫂嫂——”竟是維清明。
雲水嵐被這一天的事弄得有些疲憊,還好慕楓安排了住處,讓他們一行人都住了下來,清明的病隻是暫時控製了,要根治居然要靠什麼奇跡,奇跡,什麼是奇跡呀,真是荒謬。
維清寒用完餐就消失了,真是奇怪,少見啊。漣兒跟清明坐了一會兒,顧及到她的身子,也沒呆很久便各自回房裏。
有些百無聊賴,起身坐到梳妝台前,房間裏什麼時候多了個熏爐,正飄著嫋嫋香煙,味道很特別,不似慕楓石室裏的味道,有些昏昏然。
清晨的鳥鳴歡暢,夾雜著簌簌的聲響,不知何時宿到了床上的雲水嵐驀然清醒過來,起身。竟然下雨了,嘩啦啦啦的聲響懸於天地之間的節奏,感覺很奇妙,心底,卻莫名地憂傷起來了。
打開窗戶,風漸漸吹來,慕府什麼時候這麼熱鬧了,丫鬟仆人四處走動著,似迎接什麼大人物,卻還帶著些許荒亂的氣息。
雲水嵐披上外罩,邁開小步,走出了房間。
“你們兩個走快點,別耽擱了,小心自己的腦袋。”一個丫頭遠遠地嚷著,似是指揮的大丫頭,但是雲水嵐卻不識得呢。
“是。”小丫頭應聲跑了過去,朝著的方向是慕楓的石室,而來的方向似是後院的天井。
“發生什麼事了。”雲水嵐想攔下個人問一問,但是現在沒有人理會她。
突然,眼尖的雲水嵐瞧見不遠處走來的人影,一晃到了他麵前,“靈峰,你怎麼會在這裏?”
“公主。”靈峰臉色很難看,卻很鎮定。
“發生什麼事了?”
靈峰為難道:“公主,您好好休息,這些事不用您處理,靈峰會處理好的。”
“你處理?處理什麼?”靈峰不語。
“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看。”說著,拽起衣擺向石室走去。
靈峰一閃身,攔住了她,為難道:“公主,您就別為難屬下了。”
“恩,我不為難你,隻要乖乖說發生了什麼事我當然不會為難你的。”雲水嵐大發慈悲地道。
“這——”
大雨在簷廊外持續肆虐般傾倒著,砸在地上嘩啦啦地作響,白光劃破天際,雷聲陣陣翻滾,雲水嵐突然呻吟了下。
“公主,您沒事吧。”
“呃,我肚子——痛。”她作勢捧住自己的肚子,而靈峰礙於男女主仆之別不敢妄動,立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我去找人。”說著就要離開,卻被雲水嵐拉住了。
“靈峰,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了。”她不讓靈峰走,手指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角,也不管什麼男女主仆之別了,就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靈峰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