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不爽嗎?為什麼把這個給我。”說著,舉起手腕,那一串晶瑩的手環迎上淡淡的月光,竟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暈成細致的圖案在手環表層,像一層細細的碎花,不知名的。但是,當時沒有人注意,除了莫問。
“為什麼給我?別說為了孩子?你會這麼大度?”雲水嵐鄙夷道。
“大度?我隻是大度地提醒你一個事實呢。”
她聽完,想起了,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怎麼忘記了,這串手環曾經在維忠夫婦死亡現場發現過呢,她竟然大意到忘記了這個事實呢,真是該死。
維清寒冷眸一撇,道:“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我就不提醒你了,在事情沒有查明真相之前,你永遠別想擺脫凶手的這個罪名。”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閉嘴!”雲水嵐蒼白著臉。
“自然——沒有說夠。”維清寒投以警告的眼神,“不準拿下了,丟了你不會太好過的。”
“你是來看好戲的嗎?還是來伺候她安寢的?”維清寒擺擺手,避開這個尖銳的話題。
“維少爺,莫問知道自己做什麼?不知道維少爺知道自己做什麼嗎?”莫問從來都是乖乖的,這會兒竟然像變了個人,不,今天貌似一天都不對勁呢。
“公主,是莫問失言了,但是這些都是莫問的心裏話。”收斂的麵容不帶絲表情,如同美麗的雕塑一樣,冰冷無比。
維清寒似不跟她一般見識,警告地瞥了一眼雲水嵐,這一次竟然乖乖轉身離開了。也許知道不用給她輸入真氣,也就理所當然失去了留下的理由了吧。她怎知,維清寒想的什麼呢,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了呢。
“莫問,不用侍候了,你先下去吧。”說完,她徑自進了屋。
還未走到床邊,不知道誰的手惡作劇地捂住了她的眼睛,說是惡作劇是因為他沒有殺意,若要殺她該是一刀抹到脖子上快些呢。捎帶惡劣和玩味的聲音從她頭上飄來:“猜猜我是誰?”
這個聲音,就算是雲水嵐化成灰——不,就算那人化成灰,她也記得。
雲水嵐有些氣惱著:“郝思幻,把你的手放下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噓——”突然放開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雖然不好玩,你一下就猜中是我,但是拜托你小聲一點,我不想被人發現了。”轉身,滿臉的沮喪,慢慢走到雲水嵐的麵前。
白色銀繡的長袍外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腰間微露出紋龍的玉腰帶,白色帶金流蘇的玉佩掛在腰間——恩,這些日子不見,除了稍微偏瘦了些,俊朗的麵容和溫和的笑意,是郝思幻沒錯。
“你回來不能被人發現嗎?”雲水嵐拍了拍衣擺,坐下,問道。
“我偷偷跑回來的,連夜就要趕回去呢,那邊情況不是很好,母後要我好好處理,若是被她發現我偷跑回來,結果——”可想而知,母後還不定怎麼對付嵐兒呢,他不能冒險。
“這樣啊——”雲水嵐心中不能不說感動,他僅僅是為了見她就趕這些路回來,但是放下自己的職責也屬不該呢,不禁冷了臉。
“嵐兒,你不高興了?”郝思幻看著她變幻的表情,不安道。
“以後不能這樣了,那邊的人們比我需要你。”
“好嘛好嘛,起身,我隻是來給你送這個的。”郝思幻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個木盒。
雲水嵐晃晃盒子,從裏麵傳來沙沙的響聲,抬眼瞥了下郝思幻,確定沒什麼異常之後,她用手指把盒蓋挑開,想細細打量裏麵的東西。還沒看清楚裏麵白花花的是什麼東西,迎麵撲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清香,沁人心脾,如同百花齊綻,卻又分辨不出是什麼香味,隻是軟軟的,綿綿的味道,很是舒服,還帶了點清涼和冰冷,甜甜的彌漫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