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獸(1 / 2)

天元曆二二六年,玄遠大陸八大不可觸及之地的十萬大山正進行著一場驚天動地的曠世大戰,可惜的是並沒有旁人那麼幸運可以觀賞的到,除了激戰中的那人那獸,方圓百裏的活物都被戰鬥的餘波驚退百裏,原本生活在十萬大山正中心的妖獸此時已經被迫遷移出去,靜靜地等待著這場戰鬥的結束。

紛爭源頭要追溯到幾天前的一個皓月時分,一個道士裝扮的人類突然闖入十萬大山內區並且如流星般加速進入十萬大山的正中心,要知道,即使是十萬大山妖獸頂層都視為禁地的正中心,不知生活著怎樣的存在。而感知到那道流星的妖獸們都幸災樂禍的搬好凳子準備看好戲了。

十萬大山早已經凶名遠揚,很久不見外人,能進入內區的都是修煉有成的妖獸,如果是人類,進入的幾率遠小於出去的幾率,九死一生早已不足以形容這片險地,十死無生到是貼切。

正如很多妖獸所料到的一樣,沒幾時分,禁地中心傳來了驚天怒吼,緊接著便是毀天滅地般的威壓如暴雨般倏然而至,待眾妖獸艱難抬頭望去,映入眼簾的卻是破碎的山巒,以及宛如秋風落葉後的破落景象,原本的高山已經被夷為平地。

令一眾妖獸沒想到的是,原以為不需多久的戰鬥竟然延續了這麼長時間,在驚訝的同時也在慶幸沒有出手攔住老道士,能和那位存在激戰兩天三夜的道士,古今以來一巴掌就數的過來。

當所有妖獸都歎服戰鬥中的人獸的強大的同時。殊不知,戰圈內的一人一獸也幾乎到了極限邊緣,能上手的極招也沒有多餘的氣力釋放了。

人,自然是灰衣道袍裝扮的中年人,手上的拂塵在戰鬥中被損毀的嚴重,半截拂塵已經丟失。身上的道袍不知道破了多少道,最尷尬的是足下的道靴隻剩半截,難掩道士的腳趾頭。

與道士一身破敗的窮酸相相比,他對麵的妖獸反而充滿了高貴氣息,金白相間的華袍即使破了,可是隻要它站在那裏,就猶如與生俱來的王者,睥睨者眼前的敵人。

“白羽,咱們也是老相識了,何必非要動手呢,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喝口茶,慢慢談呢?畢竟我遠來是客,你身為東道主可有招待不周的過失啊。鬧出去,讓外邊的它們怎麼看你?”灰衣道人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身前的老友。

卻不聞冷哼一聲,“遠來是客,可是白羽卻不曾聽說過不請自來的客人,也不曾見過擅闖家門卻反過來抱怨主人家招待不周的客人,更不曾想過,會有偷抱主人家孩子想要逃跑的客人。“眼前的妖獸王者金色的雙眸盯著道士,似乎想把目光化為利劍,一劍劍刺透這人的心髒。狹長的耳朵旁邊生出的白色翎羽隨著主人的憤怒而逐漸變赤。

看著和自己一般高的白羽要動用最後的殺招了,灰衣道士也不敢怠慢,左手托道家手印,右手拂塵淩空畫符,青色元氣逐漸彙聚,竟然彙聚凝成一副八卦圖,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內扣,其餘三指筆直伸開。

白羽自然深知灰衣道士的修為,兩道翎羽散發出的赤紅氣息充斥了半邊天,和身前的青色氣息遙遙相對,霎時間,風雲色變,兩道赤色之雷從天而降,讓本就赤紅的氣息愈加如血。

“皇天玄極變——雷翎祭。”金眸冷視,雙掌輕推,兩道如參天大叔般的赤色翎羽夾雜著赤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向眼前的敵人。翎羽過處,空間隱隱出現裂痕。

眼見極招降至,道士一狠心,青色八卦陣被狠狠地推送出去。赤紅與天青相撞,狂暴地氣息鋪天蓋地而至,能量傾瀉間,空間破碎的痕跡愈加明顯,老道士找準時機,將本就破敗的道袍一扯,緊緊地包著自己,眉頭緊鎖,然後衝著一道較大空間裂痕衝了進去。

感知到灰衣道士進入空間裂縫,白羽本想急追而去,可是,眼前的空間越來越混亂,如果不穩定下來,十萬大山不知要有多少生命葬送在這裏。

念及至此,饒是白羽,不禁咬牙怒哼,“死道士,你是算計好了的,明知道是我的主場,不可能棄之不顧,我是他們的皇,怎麼會看著它們陷入絕境。”

迅速遁入一處密地,開啟陣法穩定空間。不過這一人一獸所造成的空間崩潰豈是能迅速穩定下來的。待到空間穩定時,灰衣道士早已經不知藏身何處。

另一邊,一處幽靜道觀後山突然憑空出現一道青色光芒,接著,遁入漆黑空間裂縫的老道士摔了出來,側臥在青石地板上。雙臂緊緊地護住胸前的物什。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