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嵐輕輕點頭,跟著護士七拐八拐的拐到了一間房前,房前銘牌上寫著休息室,推門而入,護士招呼她們在沙發上坐下後又出去倒了咖啡拿了寫精致的點心放在茶幾上。
“請幾位在這裏稍作休息,何醫生很快便會過來的。”說完便轉身離去。
端著咖啡林爾嵐抬起頭看了看房間四周,倒是沒有什麼不同的,皮質的白沙發矮小的配套茶幾,那邊還有個小吧台,唯一不同的便是窗簾了,是那種白的透明的窗紗,她想站在對麵相應的樓層的話,應該是能看清這間房內走動的人影,溫暖的陽光從大麵積的透明窗戶投射進來,白色的窗紗絲毫抵擋不了陽光的腳步。
坐在這裏是種享受,閑適的環境能令人昏昏欲睡,疲憊的身心也能舒緩下來,與衛旌宇的事務所不同,他的事務所總是彌漫著一股肅殺,就連休息室都令人無法放鬆下來,隻覺得壓抑,饒是職業不同,律師像來是要殺伐果斷,睿智冷漠,若是在那樣的環境下跟人談判,在那種威壓下應該就可以壓垮對方的心理建設。
她想律師和醫生的共通點就是都是一樣的冷靜理智,看待所有事情永遠是站在理智的天平上,從來不會感情用事,有些時候從事這種職業的人,隻會讓人感覺冷冰冰的不好接近,冷漠的讓人心驚。
垂下眼瞼,輕輕抿了口咖啡,輕舔了嘴唇,端起咖啡杯湊到鼻前聞了下,濃鬱的咖啡香味,微勾起唇,有錢人就是不同,招待她們這種小客人用都是頂好的咖啡豆現磨煮的咖啡。
“爾嵐,你說這有名氣的人到底是不同的哈!都這麼久了還沒來,架子真夠大的”和她一起同來的攝像師難免有些抱怨,隻是這臉上透露出的神色卻不止是抱怨,倒像是羨慕又像是嫉妒。
林爾嵐放下咖啡杯抬眸看著攝像師微笑著說“何醫生應是很忙碌,我們在這裏稍等片刻也無大礙,前輩您就多包涵吧”
聽到林爾嵐的回話,攝像師努努嘴囁嚅了下卻倒底也是沒有再說什麼,一臉不情願的端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幾口,眉毛卻依舊緊緊的擰著。
林爾嵐笑了笑,她怎麼會看不出攝像的不耐煩,心下也隻能無奈的歎口氣,她們在這裏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而何清曜卻還是遲遲未來,雖然心下不喜卻也不好表現出來,對於這種站在城市頂端的人,無論他們做了什麼,她們這種小蝦米也隻能乖乖地忍耐。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她們這位何醫生當真是忙碌不堪,現在超過了約定的時間這麼久了還沒見到人影,而有理的一方卻不得不收斂下脾氣靜心等待,連一絲抱怨都不能說,這就是站在頂端之上的人與碌碌大眾的區別。